?有传言说她兄长不是亲生的,她将来可是要继承父亲的爵位呢,女侯爵啊,又有神旨加身,当然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啧啧,侯爵又怎么样,太子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二者能比嘛!”
声音大得不加遮掩,似是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
林烟兮对此颇为汗颜,心道果然三人成虎,虽然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但是某些内容是对她品格的恶意篡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况且就长公主现在的态度,多半也和这些以讹传讹的流言有关吧,毕竟对方可是忠属于宸明那一方的,若她对宸明没用了,对方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只可惜连累了陆篱然,孤男寡女一起前来定会遭人诟病。自己的名誉反正是不在乎了,但是陆篱然一旦被认定同她有私情,那可是要对上整个皇室的,婚配怕是也不会容易了……
思及此,她有些愧疚地悄悄转过脸 ,瞥了一眼陆篱然,却见对方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流言的影响,反而温柔地冲她笑笑,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在里面。
这少年真的好善良啊!林烟兮心中感动。
而且比起她不善交际生硬的道歉,一旁的陆篱然显然就要圆滑老道许多——
“愿长公主万安,驸马康健,在下陆家陆篱然。”他的声音如同清泉石上缓缓流,青松抖落冬日雪,娓娓道来时最是好听,让议论不已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下来。
“公主府碧瓦朱甍,内藏乾坤,令人应接不暇,在下一时不察,竟迷了路。多亏半途遇见林小姐好心带路,这才得以回到席间,只是耗费了不少时间。”
陆篱然毫不怯场,淡定自若道:“请长公主与驸马恕罪。”
一般来说,在公主府中驸马的地位并不如长公主,所以众人大多在赔罪时先通报于长公主,征得她的原谅即可,可陆篱然却同时行礼两人,无意间把驸马的地位提高了不少,搏得了对方的好感。
果不其然,驸马见他如此,转头踌躇着对长公主道:“沁儿,你看……”
一来这二人是夫妻,无论私下再如何,面对外人时也会同心一体,给足对方面子;二来陆篱然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长公主若是再置之不理,则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更惹人猜忌他夫妻间是否有嫌隙。
宸沁放下茶盏,瞟了一眼驸马,又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番陆篱然,心道真是好个少年郎,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深邃,尽通人事,将来又不知是何等风云人物。
这茶会宸明不来可惜了,应该让他好好结识一下对方的。
“你便是那位十三岁便中会元成为贡士,陆丞相家唯一的公子陆篱然?现年多大?”
“长公主谬赞,在下今年已一十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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