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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泯恩仇。
这一笑,他们之间的气氛也终于松动,开始流动起来。
林夫人也在意外之后,也为此而感到高兴,笑了出来。
连林朔秋都神情缓和,脸色松了下来。
一时其乐融融,十分圆满。
林初时在旁边看着他们握手言和,气氛融洽,这明明是件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林初时却没有如同他们那样,有太多高兴的感觉,反而心里五味杂陈,又酸又涩,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林初时不知道这么一会儿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聂寒居然松了口,主动解除协议。他知道这个协议像是一座监狱城堡,是聂寒专门用来囚禁他的,用以保障自己在这段关系里的安全,但聂寒却亲手把这座监狱城堡,给摧毁了。
林初时是那个被解放了的囚徒,却为了那个铸就这座监狱城堡的主人,而感到可惜和心疼。
聂寒背部受了伤,虽然简单处理过,但林夫人和林初时一致觉得该去医院再看看。
顺便也是找个像样的理由,暂时先离开林家。
毕竟这么过山车般的体验,谁也不能说一下就完全可以自如地重新相处,双方都觉得,先分开各自整理一下情绪比较好。
不过林初时的驾照还没有换成国内的,聂寒受伤开车不方便,最后还是林朔秋主动提出来,开车送他们去一趟医院。
结果就是现在,聂寒和林初时坐在车后座,林朔秋在前面开车。
嗯……结果这样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样子,气氛还挺尴尬的。
大概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林朔秋也会给聂寒当一次司机。
一路无言,车子在医院停车场停下,林朔秋:“我在这儿等着,你们看完过来就行。”
林初时看看他哥,嘿嘿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哦,哥。”
林朔秋没说什么,又看了聂寒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只说:“赶紧去。”
林初时和聂寒往门诊部过去,林父还提前打了个电话,约了认识的医生,挂了专家号给他坐诊。
上衣一掀,伤痕显然比之前肿得更高了,又抹了花花绿绿的药油,看起来效果实在很惊人。
当事人还没怎么,林初时自己先眼圈一红,抢先心疼起来。
老医生倒是无关痛痒,还有心情评价:“嗬,这一棍打的,伤还挺匀称,受力挺均匀。”
说着,还不留情地一指头摁下去,饶是聂寒,也一下变了脸色,林初时忙问他:“是不是很痛啊?”
聂寒眉头锁紧,又慢慢地松了下来,摇摇头,说:“没事。”
林初时不信他,去看医生,对方说:“痛是肯定痛的,这么一棍打你身上你不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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