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左左红了眼眶。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扇门有了动静。
门是自动门，从下往上收起。
江罗扬身上穿的衬衫是江左左买的，当时江罗扬穿上之后，还说她挑的好，显得他很年轻。
江左左看着爸爸，只是几个小时不见，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好久不见。
江罗扬手腕上戴着一个黑色的手环，江左左在新闻上见过，穷凶恶极的罪犯手腕上都戴着这样的手环，即便他们刑满释放，这个手环依旧会继续记录他们的实时位置，一旦检测到他们的身体状况或者心理有问题，就会被警察盯上。
“爸爸……”江左左的声音颤抖，她刚出声，眼泪就流了下来。
江罗扬想要伸手去帮江左左把眼泪擦掉，刚动作，就被看守他的机器人制止住了。
不能接触其他人。
江左左用手背擦掉眼泪，她抿着唇，努力忍住不哭。
“左左，比赛结果怎么样？爸爸没来得及看完比赛，对不起。”江罗扬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插在江左左的心脏上。
如果江罗扬歇斯底里地跟她吵一架，或许江左左会好受一些。
江左左摇摇头，哽咽着开口：“没事的，爸爸。”
江罗扬往后仰，抬起头，看向高高的天花板，上面是一扇很小的窗。
“左左，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再了解不过。你现在的性格，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败在你的手里，就是败在我自己的手里。”他已经想明白了。
江罗扬不承认他输在宋建奇创造的AI手里，却承认他输在自己的女儿手里。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固执地认为，他和宋建奇，依旧是他技高一筹。
江左左沉默着，她止住哭泣，看向江罗扬。
“爸爸，您会怪我吗？”
江罗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左左，我从不后悔我做过的一切。”
虽然在得知宋建奇死讯的时候，他确实有一闪而过的愧疚和惋惜。
江左左攥着自己的衣角，就像小时候做了什么让她为难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跟江罗扬说。
江罗扬笑了，“左左，你还想问什么？”
江左左抬起头，目光闪烁，“爸爸，你在对02用芯片的时候，知道她会害死闫家吗？”
江罗扬顿住，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江左左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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