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近日里是真不快活。
罪魁祸首就坐在她三臂之外。
楚嵘是个记仇的人,不高兴了新帐旧帐一起算,更别说昨日的闭门羹了。虽说昨夜她醉酒后尉迟渡的君子性情差强人意,但她现在还有股劲儿不知往何处撒。
金鸿时不时找她搭话,譬如送的礼物她喜不喜欢,譬如湖边景色如何之美,诸如此类楚嵘一个也不想回答。倒不是烦他,而是心里有事,没心情搭理人家。
楚嵘手里扒拉着桌上的核桃,金鸿以为她想吃,巴巴地亲自为她剥起核桃。
“郡主,核桃。”
楚嵘耷拉着眼皮接过:“谢谢。”
她将金鸿剥好的核桃仁推到一边,谁料手滑,手中把玩着的核桃滑落在地,轱辘几圈,竟滚到了尉迟渡身前。
尉迟渡低头,明显是看到了。无动于衷如他,继续喝茶赏景,明摆着要楚嵘自己捡。
楚嵘心里一阵窝火,起身走过去捡。
核桃停驻的位置有些灵性,正巧在尉迟渡脚前,这意味着楚嵘得蹲下身子,钻到桌子底下去捡。
“劳驾让一让。”
尉迟渡一言不发,配合她向后挪了挪椅子。
楚嵘附身去捡,起身后连句谢谢都不想说,正准备走,便被他探脚一绊,重心不稳,竟然径直往他身上摔去。
不过二人没有摔得四仰八叉,而是她摔坐在了尉迟渡的腿上。
楚嵘僵硬地挺直了背,想要起身,腰间却环上来一只手。
当背部紧紧贴上他的胸膛,她听到她胸口不争气的擂鼓声。
他在她耳边说得轻而缓:“搬来和我住吧。”
楚嵘红着脸,说话也结巴:“凭、凭什么?”
尉迟渡略过了她的话,又道:“往后离金公子远一点。”
楚嵘此时尚且不知手脚为何物,胸膛里的那颗器物扑通直跳,就要飞出身体。
他的声音里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仿若春水涓涓细流:“听话。”
只有楚嵘知道,她此刻有多窘迫羞涩。这种感觉,像被人捧在手心里,被温暖包裹,在这夏日,竟也不觉得热。
二人的位置在角落里,尉迟渡说话声音轻,注意到他们的人不多。即便是看到,也只是楚嵘不小心坐到她腿上,而他那环着她腰的手,被衣袖挡了个结实。
楚嵘立刻挣脱开了,慌手慌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桌前坐下,半晌回不过神。
而尉迟渡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该观景就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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