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观念和大局观却已让人惊叹。
这份手书在私下以惊人的速度流传着,从书坊到街边的暗巷,几乎所有识得字的人,都曾读过这样一篇文章,一时之间京都纸贵,无数人抄娟夜读。
而有人无意间路过小巷,看到楚序微捧着薄如蝉翼的一张纸失声痛哭,高呼道:“陛下啊!”
于是所有人都在心里揣测,这京都的天,又该变了。
秦尧登基尚不足一年,没有子嗣更加没有亲兄弟,他一旦身死,后继无人,这打下来的江山就要拱手让给他人。
而现在,最名正言顺,最有资格接下这片江山的人,就是前朝还活着的小陛下齐苼。
他尚在襁褓人事不知的时候,就有人捧着守着以命护着他端坐皇位,如今他长大了有出息了,书读的好了,再把人接回来坐上皇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况且从龙之功足以让鸡犬升天,而一个孱弱幼子,也再好拿捏不过了。
整个京都表面看起来静悄悄的,水下暗流的漩涡却足以掀翻整条大船。楚序微在边寻齐苼不得的时候,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可是在这时候,准备许久的大举已然到来。
早在楚辞去见过韩穆的时候,今年科举如常举行的消息就传播出来,只是那时没有任何人相信,至于现在——
更加不会有人去参加了。
早在之前,即便楚序微对新朝新帝的态度不善,也总有些汲汲名利地人会向新帝投诚问好,然而现在秦尧生死不明局势不稳,明眼人都知道应该跟随谁,便再没有人会参加新朝的科举了。
因此这一场科举便冷清的吓人,却也热闹到吓人。
天还未亮,考场之外已经有人影在晃,不是来参加科举的,是来看热闹的。
因为只有一场,时间并不会赶的很早,守卫在考场外围站了一圈,对着这些无事添乱的人也并不驱赶,只是维持着秩序不让人冲进去。
考场很大,也因此显得空荡荡的,只零星摆了几张桌子,最前面监考的位置倒是摆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看起来气派多了。
太阳渐渐升起,守在外面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指着里面笑着相互嘲讽道:“看起来新帝果然是死了,连样子都懒得做,就这几张桌子,留着耍猴我都嫌少呢!”
“哈哈哈哈哈!”这一声说得又高又亮,其他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一起附和着。
“到底是土匪出身,上不得台面,就算是黄袍加身,坐上龙椅又怎样,这不是立刻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那日书房里不少面孔都出现在这里,只是自持身份,不愿和这些人一道,就在后面的酒楼上,遥遥地看着这里,置办了一桌好酒席,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庆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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