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婢女找了两门好亲事,明天出一个,后天出一个。嫡福晋还给她们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我心道浅一脚逼死李姐姐,眼下方才入土,琼华明日便嫁侍女,她可真会挑日子。
“听说明天出嫁的这位姑姑,绣活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她充满了羡慕的口气道:“嫡福晋真是位活菩萨,肯为下人们考虑。”
我本没把她说的放在心上,听到她说这句时,心里突然一颤:“你可知这位姑姑叫什么?”
“好像是叫芸溪吧。”小瑶道。
我呆了半晌,曾经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很奇怪的是,我居然只记得她的好,似乎从未在意过,她是不是琼华故意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我半会回过神来。
情是个伤人的玩意儿,不再有交集的两个人,何必非要纠结个过往,该放下的就得放下,就如泡澡这件事,虽然我贪恋水的温存,该抽身时还要抽身,免得这水把这幅好皮囊浸出死猪身上的褶子。
小瑶伺候我穿衣的时候,突然跳起来道:“福晋,你身上怎么有天花?”她吓得退后两步,只留我赤身裸体站立在木桶之中。
“什么,我长了天花?”我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摸后背,“这不痛不痒的,我怎么知道。”
“不痛不痒?”小瑶放大了胆子,走近了两步,数了数我的后背:“五六个小红点,原来都是之前留下的疤。奴婢弟弟小时候生过天花,索性皮糙肉厚没死。所以我知道这天花结巴之后留下的印子。”
“喔。”我寻思道:“莫非朱萤雪小时候也得过天花?”
但我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妥,以前是侍女的时候,我与芸溪共处一室,梳洗换衣难免会被看到,就是南明那一惊一乍的惊心,也没这般眼尖过。怎么说,都是近来发生的事情。
“花溅这丫头每次我问她,她便顾左右而言他,这其中必有猫腻。”
睡前,我把疏星阁另一个老人阿碧叫了来。
“福晋,有什么吩咐?”阿碧道。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去年,我昏睡的那段时间里,疏星阁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直截了当。
“没有啊!”阿碧头摇得似磕了药:“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在外头服侍的,照顾你的事情,花溅姐姐从来不假手于人。”
“哦。”我点了点头:“好的,你下去吧,对了,我瞧你在疏星阁是最勤快最老实的丫头了,作为主子,奖罚分明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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