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日,莫非他们之间有了什么嫌隙,我问:“李姐姐,为何,你不直接把这些交代给皇父?”
“皇父向来多疑,我毕竟是……”她哽咽了几声,“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信你。这计划天衣无缝,如果你愿意帮我劝他。”
她不待我追问,便命贴身侍女秀儿拿来一样东西交到我手中。
“这个是我的家书。如果,我有什么万一,你可以替我发出这封家书。我的字,妹妹从小就认得。我这个妹妹,从小娇惯,谁的话都不听,就听我的。”
“有什么万一?”我担心起来:“李姐姐,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她只顾垂泪,推说怕自己的病好不了。
忽然,秀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疏福晋,疏福晋,秀儿求你救救我家福晋。她这次在劫……”
“住口!”李南珠骂道,“退下!”
秀儿摇头道:“福晋,你这般爱着皇父,如飞蛾扑火,可是你想过东莪格格吗?你自己也是尊贵的公主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府里的人逼死你啊。”
李南珠有些气急,蓦然吐出一口鲜血,打碎了药碗:“不要再说了。女子身边无亲无故,只身飘零,都是极可怜的。我从决定嫁给皇父起,注定就是个悲剧了。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知足很知足。”
我不依不饶:“李姐姐,你真是要急死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是,花溅带着两个奴婢闯了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擦了擦泪,赶紧把信收入怀中:“没事,秀儿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
“喔。”花溅道:“小姐,时候不早了,皇父还在疏星阁等着呢。”
我有些气恼:“花溅,你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时候走,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催。”
花溅一脸的委屈:“可是小姐……”
“我的身体无碍。妹妹早些回去吧。”李南珠道。
“李姐姐。”我还没问个明白,就被李南珠下了逐客令。
回疏星阁的路上,我不停地数落花溅。她哭着鼻子道:“我都是为你好,小姐。李福晋失宠已久,皇父除了召见东莪格格之外,从没谈起过汀兰轩。你与她走这般近,皇父会不高兴的。”
我越听越气,扯下道旁的迎春花嫩枝,怒火中烧,瞪着眼睛道:“住嘴。我才不管别人高不高兴,我乐意,我高兴!”
花溅被我吓了一下,退缩了两步,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道:“知道了,小姐,我也是为你好。”
我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人不能只贪图眼前的利益。无论得失,都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晚膳的时候,我已经后悔了。白天不该把花溅骂得太惨,她陪我从前朝分崩离析,家破人亡,到流离失所,荣辱相伴,始终不离不弃。
我往嘴巴里塞了一块桂花酥,心道:“朱萤雪想必也是个敏感多死的主儿,才会把自己的两个小丫鬟取作‘惊心’和‘花溅’,换了我,也许就取个心儿、花儿这样的,或者阿猫阿狗这样的,一定好养活,能省不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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