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虞思索再三,瞥了一眼花溅,擦了擦嘴边的茶水,缓缓道:“妹妹苏醒过来的事儿,想必李姐姐也知晓,既然你都醒了,那这件事,想来,她也不会再瞒着皇父了。”
“什么事儿?”我又问。
她眼珠儿一转:“去年皇父第一次亲征平叛山西大同的时候,你生病的那事儿啊。”
我累得慌,脾气也上来了,但是不好发作,干脆转移话题:“我一年都在生病,人事不省,恐怕听不懂姐姐说什么。”
锦虞愣了一下,犹豫地看了我一下,最后眼神又落在花溅的身上,她缓缓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很好啊。你与,李南珠那么交好,她总是会为你出头的。呵呵。”她笑了起来。
我越发看不懂她:“姐姐是什么意思?”
锦虞瞥了我一眼,道:“李福晋,让我转告你,她会……”她顿了顿,过来凑到我耳边:“小心身边人!”
我愣在原地,瞧着她连招呼也不打便含笑离去,只想着李南珠有话对我说何须她转告,分明是她自己说的。我的亲信,无非是花溅。锦虞挑拨我们主仆不和,对她又有何好处?
“小姐?”花溅弱弱地喊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
“小姐,李福晋让锦福晋对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好生修养之类。”我怕她多想,随意撒了个谎。
不料花溅不依不饶:“小姐,锦福晋心眼多,她跟你说什么,你可都别信。”她见我盯着她,终于闭了嘴:“小姐,你干嘛这样瞧我?”
我佯装严肃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花溅一阵瑟缩:“小姐,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
“忠心耿耿?”我掩嘴偷笑,看她这副委屈巴拉的模样,顿时解了心头之气,心道就当时她端镜子的奖励吧。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疏星阁外的梧桐树上,几片凋零的梧桐叶簌簌飘落。看着这番萧索的景象,只觉得心中烦闷,暗骂为什么是秋天?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何不明年开春了再醒来,就可以少熬一个没有暖气的冬天。但我反过来一想,如果是明年春天再醒来,说不定我的皇父夫君已经不幸罹难,那就悔之晚矣。
晚上,皇父回来疏星阁用晚膳,我命小厨房准备了各种他爱吃的糕点。
我瞧着他吃得喜上眉梢,竟破天荒地命人添了一碗饭。
我道:“看到你胃口这般好,我真高兴。”
他嘴巴一抿,突然定定地看着我,露出一丝迷人的笑意:“这几个月,我已经向皇帝告了假,天天陪你吃喝玩乐可好?”
“那好啊。”我心中乐滋滋的,心道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但转念一想,他恐怕是说反话来着?于是道:“王爷,告假这么久,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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