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不不不,这是文物。”
我的心一凉,礼貌地道了谢便一个人呆着,我只想近距离地离地感受他的气息。
虽然不知隔了多少岁月,我还能认出这是他的字。三四百年之后,他的字看起来还是一样整齐、刚劲。铁画银钩,遒劲如树根,苍凉如北风;一如他的为人,内心柔韧而又坚定。见字如面,我想起那些银安殿奉茶的日子,想起他搭起字的骨架,他运笔的方式,他写字的笔顺。记忆如此深刻,怎会是自己的臆想?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我也该相信自己。曾经有一份真挚、深刻的感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沉醉在过往,情不能自已,又发现这文书旁边,还有一对玉镯,看了注释,知道这是顺治六年,多尔衮为了迎娶另一位朝鲜公主而下的聘礼。
“公主怎么没有带着这对玉镯嫁过去呢?”我问道。
导游看了一下文物旁的韩文,解释道:“原来这位公主还未嫁人,那位满清摄政王已然暴毙而亡了。”
我的心一颤,追问导游:“摩尼山离这儿远吗?”
导游道:“如果租一辆代步电动车,十分钟。一小时8200韩币。”
“十分钟。”我擦干眼泪,大喜过望,奔出博物馆。
果然不远处停着很多待租的车辆。
我付了钱,租了一辆车,秦一鸣跳上我的副驾驶。
“走!”他道。
摩尼山不似从前寸草不生,如今已经遍地芳菲,我停车在一块“斩山堑”的大石头旁停下。
一个团的游客正围着这大石拍照留念。
一步两步三步,便是那处!
我心潮澎湃,等不及这群马蜂似得游人一一散去,像得了失心疯的病人,一头扎进“斩山堑”旁的花丛里。
“啊,她在做什么!”
“破坏公物!是不是触犯法律了?”
我不顾周遭的纷纷扰扰,指甲里嵌满了泥土。
“司马疏星!”秦一鸣带着威胁的口吻:“不要任性!”
“你说过,会信我一次!”我瞪着他。
秦一鸣犹豫不决,最后终于妥协似得不再言语。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终于招来了保安。
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用警棍指着我。
我越挖越深,心里却有些凉意,江华岛已经被开发了,“斩山堑”底下的秘密是不是被开发的时候发现了、破坏了?还是说,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这下面没有什么秘密?
我的手指渐渐有些僵硬,指头上也磨出了水泡。
我不顾周遭纷纷扰扰的议论和怪异的眼神,只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坚持,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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