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方面,都将延伸到此时此地之外,并让我们可以穿梭时空。”
我凭着“命由己造”的一腔孤勇,通过跳崖的方式,企图打破身体的微粒,打破自身存在的种种规则,来到了这个时代,重新组合,只为寻找秦一鸣,我知道,是他把我带到这里。
如果这不是一个梦,我已经成功了一半。
老头疼得松开了手,把我一巴掌扇到地上,声色俱厉地骂了一句:“老夫一番好意倒成了东郭先生了,被你这小畜生反咬一口!”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挨过打,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只为报复他,气冲冲地背着历史课本道:“你醒醒吧,明朝已经亡了,流民闯贼也成不了气候,接下来清王朝会取代大明,几百年后,封建王朝统统完蛋,人民当家做主,你这种明朝遗老,还想着复辟,做什么千秋大梦!”
我死死地盯着他,我的记忆,我的智商,甚至我的气势,都活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六岁的燕京大学天文学女博士司马疏星的思想里,而不是这个明清十岁小女孩瘦弱的身体里。老头瞪大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我,半晌念叨:“反了,反了,我汉家天下就败在你这种妖言惑众的刁民手里,一个小丫头,也敢口出狂言!”
他举起手又想打我,却被一人拦住,我见那出手相救之人年轻威严,一身甲胄,显然是个青年将领,盔帽之下面容清绮,眼睛囧囧有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边扶我起来,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见他面善,又出手帮我,一时没有多想,本能地道:“司马疏星!”
“司马疏星?”他一笑,叫来身边人:“范大人,你们汉人是不是有个史官叫司马迁的?”
旁边一个四五十岁儒士模样的人,神态极为恭敬,答道:“启禀豫亲王,如您所说,司马迁生于汉景帝中元五年,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一生潜心修史,著《史记》。全书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余字,包括十二本纪、三十世家、七十列传、主要叙人臣、十表、八书。”这中年儒士谈起来滔滔不绝,我心里正好奇这活字典是什么来头,心道如果他在现代,绝对能把我妈梅姐这大学历史教授给比下去,又听他道:“除《史记》外,《汉书•艺文志》还著录赋八篇。据说司马迁家自唐虞至周,都是世代相传的历史家和天文家。”
我心想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我名字是梅姐取的,司马迁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叫司马疏星,父亲司马誉是研究物理的,没有手机上网,脑子里一边回忆起有限的历史知识,只想定位事故的时间地点,以便更好地找我的秦一鸣。环视四周,京城都门已经插遍了八旗兵的军旗,之前还摔砸恨骂满清和吴三桂的大明遗臣百姓,已为数不多,此刻都噤若寒蝉,相顾失色。
一大群八旗兵围着这位豫亲王,询问着如何处置汉人,有些八旗兵已经迫不及待地欢呼起来:“依照旧例,屠城三日!屠城三日!”不久,所有的八旗兵互相应和,满洲兵已经浸淫在烧杀抢掠的幻想中:“屠城!屠城!屠城!”
豫亲王见军队初入皇城,有些群情激昂,摇摇头,道:“屠城?不妥不妥!”他推开身边的八旗侍卫,走向远处。
“屠城?”我顿觉五雷轰顶,现代社会少见野蛮行径,没想到在这明清之交,光天化日之下,“屠城”这样残忍的暴行,居然被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让我这从小在“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的歌声里长大的人一时难以接受。
我似乎有点明白明朝老头说“胡虏烧杀抢掠,生性残忍,与我汉族儿女有不共戴天之仇”时的愤慨,明清社会毕竟离现代文明还差了几百年,而且清□□努尔哈赤自建州女真家族时起,已经戎马生涯,到处攻打近郊部落,建立后金汉国,他的儿子们更是英勇善战,一派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最终得以与明朝分庭抗礼争天下,恐怕屠城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像我这样的汉人,死不足惜。
我顿时背上冷汗涔涔,瞥见方圆目之所及,其他的汉人百姓和明朝遗臣,都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尤其是刚才那个明朝老头,不发一言,头深深地埋在肩膀里,裤腿上还湿了一片。
“生死关头,民族的劣根性有时会盖过理智。”我鄙视了那奴性的明朝老臣一眼,想到梅姐说的真是太对了,不过马上也为自己担心起来。
不一会,豫亲王迎了另一个将领过来,一边道:“十四哥,你说这汉人的小丫头脾气居然不逊于我们满洲女子,好不好笑?”
两旁的八旗兵立刻让出一条大道,来人亦是一身甲胄,只是他的甲胄,除了围裳、箭囊、蔽膝上满是深深浅浅的刀痕,却是异常的干净。他的脸藏着盔帽之下只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微微扫射一圈,周围的满洲兵立刻停止了屠城的哄闹。他的目光满不在意地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问道:“是你说的,明朝已经亡了,流民闯贼也成不了气候?接下来清王朝会取代大明?”
我被他充满杀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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