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竹整理着医箱,道:“喝几日药,便可痊愈,还好我曾解过此蛊,不然世子这回可真是要受人之苦了。”
孟婉便陆竹行了礼,忙道:“多谢陆医师,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陆竹微微一笑,“无妨,不过是我职务所在罢了。”
纪王妃上前将她手握住,应道:“定得谢你,不然修儿就毁了。”
陆竹不好再客气什么,吩咐了煎药的火候,便要离去,纪王妃送着她出去。
待婢女退下,房中便只剩下了孟婉,她伸手将楚修的手掌紧扣住,望着他的面容失神发呆着,高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便小心翼翼的掀着他刚穿好的衣物,见那胸膛上的红印呈淡色,似乎在慢慢消散。
楚修身上还有些淡淡雄黄酒的味道,孟婉伸着小手去触摸那处红印,心里苦涩。
半晌后,床榻上的人双目闭阖,突然吱声道:“夫人再摸下去,为夫便是真的睡不着了。”
声音虽然很轻,但确实是楚修在说话。
孟婉一怔,挪着屁股坐近了些,“你没睡着!”
楚修睁开双目看向她,他家小夫人双眼哭得肿肿,鼻尖微红,便将她小手抓牢,道:“你哭得这么厉害,我如何睡得着。”
孟婉将他手抬起来,蹭蹭脸,道:“婉婉这会儿不哭了。”
楚修撑起身体坐靠起来,不过还有些无力,还好,心口不再疼痛,他将孟婉按过来,吻一下她的唇,从方才就想这么做。
孟婉呆愣愣的,忙将他抱紧,靠在那宽厚的胸膛上,“相公,我好担心你。”
楚修低首轻闻她的发香,道:“我没事了,莫怕。”
孟婉连忙点首。
楚修顿默片刻,轻声道:“我差些以为婉婉不要相公了。”
在青雅驿时,楚修并不是毫无意识,不过是蚀心蛊罢了,何能惧到他,唯有最怕的是孟婉会听信宁阳的话。
好在她没有,一直以来要把她拴在身旁的是他,把她带回大辽的是他,说要娶她的也是他。
是他死性不改,是他下意识一点点地在强求她,人是贪心的,越是拥有便越会想要很多,婉婉对于他所作所为的想法,是无可奈何的屈服还是说她爱他,楚修模糊了两者的边界。
在无力挣扎时,也是最容易无法掌控孟婉时,便怕她将他推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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