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海跟尼克芬勉强算是旧识……为什么说是勉强呢?因为和段星海真正有交情的人,实际上是尼克芬的老板。
这边的人都认识他,他进门连邀请函都用不上。
尼克芬这次的画展筹备了很久,比陆年办的那场要隆重得多,展厅更大,来的人也更多。
他大学时候的导师也来了。
老教授一头金发已经白了大半,因为他的夫人是中国人,他跟尼克芬俩金发碧眼的白人都在磕磕绊绊地说着中文。
教授中文水平不赖,尤其是日常交流,金句频出,还能说上几个成语。
只是聊到专业领域时,有些词还得用英文辅助解决。
尼克芬跟他聊着,还要时不时扯一扯身边的陆年,问他的看法。
陆年看上去精神了一点儿,不像是那种兴奋过头的状态,也不像随时要去死的厌世青年。
他对画面的解读和分析能力仍然很强,一下子就指出了尼克芬某张画作当中的不足之处,老教授都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可是他也知道,这样的自己,没办法再画出那样令人震撼的画了。
尼克芬被指出了问题也不气恼,高高兴兴地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动作一顿。
教授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尼克芬摆摆手,“新的客人,我去招待。年年,教授你陪一会。”
陆年点点头:“好。”
他陪教授往后转去另一幅巨大的画作面前,在教授和夫人交流画面的时候,悄悄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他摸到了他的手机。
画展开始之前就给某人发了消息,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的回音。
已经快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他每天几乎把药当饭吃,再没有胃口也会好好吃饭,也保持了一定量的运动,甚至会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她来了,她还记得他。
她没想要抛弃他。
她对他软声说话,温柔又耐心。
她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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