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垂下来的东西。
她忽然觉得指尖止不住的发凉。
是一条手链。
和沈叙之同款的,一条手链。
她接过了后,女人又满意地打量了一遍纸袋,细细叮嘱了一道,让她一定要亲手交给沈叙之,不能在中途打开。
温以宁牙龈咬得发酸,只能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女人才终于离开。
温以宁把门关上,低头仔细打量纸袋。
纸袋的图案看得出经过了很用心的挑选,用订书机封口,上面缀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不像是什么资料,像极了女孩子精心准备的小礼物。
明明非常努力才忽略的事情,这下像是开了闸的洪水,铺天盖地地再次涌上心头。
温以宁很用力地把门反锁,鼻子发酸。
像是失去了什么。
没有忘记女人的叮嘱,她小步小步走向沈叙之的房间,鼓起勇气敲敲门。
没人开。
温以宁又靠近了一点,把耳朵贴近门板。
里面有水声,沈叙之应该在洗澡。
温以宁嘴唇抿得发白,思来想去许久,最终蹲下去,把小纸袋放在了门口的地上。
女人腕间的同款手链在她心间挥之不去,放下纸袋后,她便用最快的速度冲回了房间,逃避一般地拿被子把自己捂上。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但也的确,什么事都讲求一个先来后到。
就算她这人生中第一次的心动来得有多热烈,那也只能止步于心动。
称不上伤心,只能说遗憾。
被窝里一片黑暗,除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就只有温以宁的呼吸声愈发清晰。
她亮起屏幕,给沈叙之发了两条消息。
【Sweety:你女朋友给你送东西过来了。】
【Sweety:我放在门口了,记得出来取噢。】
发完,她闭上眼,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一团,试图用睡眠将自己从乱成一团的思绪中抽离。
-
另一边。
沈叙之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了温以宁给他发的消息。
“女朋友”三个字入目,他眉头一拧,大步开门。
门口静静地放着一个纸袋,除此之外,没有见到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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