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撩水的声音,那就是看了很久了,想不到你胆这么肥,还偷看大姑娘家洗澡,平时肯定没少看别的姑娘吧!”
“我哪能啊,就看过你了,我那时就知道你一定会做我的媳妇,这不咱们今天就喝上了交杯酒嘛!”汪秋水任她闹了一会儿,抓住她的手翻了个身压在身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些事可以留到明天再说的,现在咱们得抓紧时间办正事。”
两人在确认成为情人之前,就已经是亲人了,他们共同的经历使得他们要比寻常夫妻更加恩爱,没有人能够在他们之间插上一脚。当初崔拾禄离家前拜托汪秋水的事,汪秋水都做到了,这辈子,他孝敬双亲,爱护妻儿,将福安居经营妥当。
汪秋水与崔承恩共生养两儿一女,大儿子跟着崔念乡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崔拾禄的路,二儿子得了爷爷的真传,有一手好手艺,承继了家业,立志将福安居发扬光大,小女儿也早早地离了家,不过她走的是跟舅舅、表哥和哥哥相反的路。汪秋水和崔承恩知道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就算做父母的再担心也劝不动,幸好四个孩子里,总算是留下了一个孩子呆在他们身边。
渐渐的,他们的年纪也大了,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他们又不愿意麻烦孩子,有些事情便自己哆哆嗦嗦地去做。跟他们有同样烦恼的,是干爹干娘。干爹干娘七老八十了,话都说不利索,尤其是干爹,记性也变得很不好,耳朵也听不见东西。他老是坐在摇椅上,摇啊摇摇啊摇,时不时蹦出一两句口齿不清的话。
干爹的话只有干娘听得懂,干娘说,若干爹嘴里念叨的是一两个字,那必定是冷着了,热着了,若嘴里念叨个不停,那一定是在说往事。干爹说的最多的就是拾禄了,有时候他忘了拾禄已经死了,说起拾禄的时候,他就会问干娘,拾禄怎么还不回来啊,这孩子没心没肺的,我还指望着他回来做饭呢,几个孩子里,就他手艺最好了,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要说道说道他。提起拾禄,大家都开心不起来,没人愿意开口说话,大家都不想提起这件事。可干娘知道,干爹说拾禄的时候,一半说的是拾禄,一半说的是念乡。拾禄的孩子跟他一样,聪明,知道怎么讨好人,可是也一样倔强,为了想做的事,命都可以不要。除了拾禄,干爹还会想起汪秋水的三个孩子,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孙子跟他最亲近,也最念家,娶了一个好脾气的孙媳妇,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小孙子跟着念乡跑了,十几年都不着家,小孙女也是,东奔西走,在外面找了个男人生了孩子才带回家给他们看。
反正这一生,汪秋水与崔承恩也说不上有什么遗憾的。干爹干娘没有大病,悠悠哉哉到老,寿终正寝。夫妻和睦,除了在孩子身上多操了些心,日子还是过得挺有滋味的。至于几个孩子,他们能给他们的,已经给了,剩下的,便由着孩子去了,不管孩子是念家,还是念国,他们都没有不支持的。就算女儿与儿子政见不合,他们也不会参与进去,只劝两个孩子在家的时候,暂且放一放在外的恩怨,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吃一碗团圆饭。
两个人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低头过自己简简单单的生活,不去做亏心事,偶尔遇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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