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时候,见到是一个孩子出来开门,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还没等她认出来这个孩子是谁,她就被崔拾禄用门栓敲晕了过去,现在走近了一看,才看出来原来这个男孩子是以前替她跑腿的那个乞丐,才几个月没见,他白了不少,还胖了些,身上的衣物也是新的,徐月娘一时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可是想不到他的脾气也变了不少,竟然学会打人了。徐月娘虽然现在身子虚弱得很,但依旧刻薄无礼,她压根就没把刚刚这个打昏了她的孩子放在眼里。
身边再没有棍棒,崔拾禄忽地弯腰捧起地上的雪往徐月娘身上砸,砸得徐月娘是猝不及防。
他们的声音终究是把崔福安和谭淑婉引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崔福安一处来就见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还大着肚子的女乞丐趴在地上,他的干儿子正弯下腰捏雪球,很明显,地上那个女乞丐身上的雪都是他的干儿子砸的。
“我的小祖宗,你们怎么能欺负人呢!”崔福安跑着过去想把地上那个乞丐扶起来,没成想,她竟是徐月娘,刚扶起她的手一松,她又跌在了雪地上。
“徐月娘,你怎么回来了?”他很少像今天这样愤怒,连声音都带了一种要吃人的恨意,可是孩子们听着并不害怕,反而十分解气。
“表哥,你快教训教训他们,刚刚他们还用那么粗的一根棍子打我来着,我脑门都破皮了你看。”徐月娘虽然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愤怒,可她记得她临走之前崔福安和谭淑婉都对她不错,还送了她嫁妆,怎么一回来就跟恨毒了她一样呢?
她拉着崔福安的袖子,指着额头上的血污好让他看个仔细,可崔福安不但不理她,还甩开了她,“你活该!”
“表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好歹我们也是表兄妹,远近是个亲戚,你怎么跟外人合起伙来欺负你的血亲呢!”徐月娘见他气得肩都在发抖,以为他是因为见她一个人回来,没见着王凤池,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表哥,你不知道我跟着王凤池有多苦啊,他的手段可是比妓馆里的鸨母还要折磨人,我跟着他简直是生不如死啊,你看看,我手上的上,脖子上的,腿上的……”说着她还想向他们展示她背上的伤,是谭淑婉阻止了她。
崔福安一点也没听见去,他看见徐月娘,就跟看见了他一夜之间飞走了的十几年积蓄一样,正有气无处撒呢,崔拾禄跑回了家拿了一跟竹条出来递给了他,“爹,她就是一个骗子,您千万不要相信她。”接过崔拾禄递过来的竹条,崔福安终于将他承受的痛苦发泄了出来,冰天雪地中,竹条鞭打在徐月娘身上的声音显得那么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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