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却一股腐臭味,捂着鼻子往里一看,汪寡妇裹了两床被子躺在床上,额头上敷了一条热毛巾,可她嘴里仍念叨着冷,叫儿子给他多加点炭。
“娘,婉姨来看你了。”汪秋水是哭着说出来的,他对着他娘说完,又对着谭淑婉求道:“婉姨,你快劝劝我娘吧,她都这样了还不愿意去看大夫。”
谭淑婉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打算劝导劝导汪寡妇,却被她一把抓住手,“淑婉啊,你别劝了,我没几天日子了。”她一边说话一边咳嗽,咳嗽的时候仿佛要将她的肺都给咳出来。谭淑婉如同她的希望般给了她力气挣扎着坐起来,“我以前没求过别人,现在我快死了,只求你一件事,等我死了,你能不能认我儿子做干儿子,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了,他还那么小,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汪秋水听见娘亲的一番话,哭着喊道:“娘,你不会死的,你去看大夫,吃了药就能好了。”
汪寡妇用手帕捂着嘴又咳了一会儿,对汪秋水说了一番严厉的话,然后将他赶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谭淑婉两个人,汪寡妇这才敢说起往事:“我已经是一个踏进棺材一半的人了,有件事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其实秋水不是汪家的儿子,不然我也不会带着他离开汪家了,我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从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是我害死了汪家的独苗,我就该偿命,离开汪家后发生的那些倒霉事都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淑婉,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替我将我的儿子养大成人?”
她紧抓着谭淑婉的手,让谭淑婉退无可退,谭淑婉见她病得不轻,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治好她的病,所以并不答应她的请求,而是甩开她的手,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找了个大夫回来替她看病。
大夫一进屋脸色就变了,都没有细瞧汪寡妇的病状,就断定她没救了。汪秋水急得跪在地上求他想办法救他娘亲,可是大夫说汪寡妇得的是瘟疫,都过了这么多天,早就无回天之力了,还劝他们早点准备后事。
本该是热热闹闹的冬至,因为汪寡妇的事,大家都开心不起来了,就连吃肉也没什么味道了。
晚上,谭淑婉催着两个孩子早早的上床休息,然后拉着崔福安在院子里商量汪家的事情。
谭淑婉拉着崔福安的手央求道:“秋水他还那么小,要是离了娘可该怎么活下去啊,福安,不如我们接他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她知道崔福安一定会同意的。
“我们得早些接他过来才行啊,你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老是粘着他娘,万一染上了病怎么办?”虽然家里过得十分拮据,可崔福安并不介意家里多一个孩子,尤其是那孩子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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