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满目柔情,笑道:“睡着了不打架倒是挺好。”
汤婂趴在他背上笑话道:“怎么不打,梦里打的才凶呢。二宝今儿满院子乱窜找红糖糕,非说人家帮着大宝咬他,把他胳膊儿都给咬掉了。伸出小手往红糖糕跟前递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胳膊儿还在,傻乎乎的还问呢,”她学着二宝奶声奶气的道:“你这怎么又吐出来了?红糖糕我跟你说,吐出来也是咬过我,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谢启哈哈大笑,被汤婂捅了一下才止住,“这小子也是个活宝。”
汤婂附和,“谁说不是,他是老小,除了大宝不爱让着他,谁不多疼他一些呢。佑堂在父皇那儿得张好弓,都惦记着叫他先玩儿。”
两人这边说着话,大宝那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小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挥着小拳头就要去砸二宝,谢启吓了一跳,连忙给二宝挪个地儿,心有余悸的看着大宝小拳头挥的虎虎生风,把枕头都凿下去一个大坑,捏了捏眉心,痛苦道:“这丫头,这丫头!”
汤婂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我二嫂有日子没来了,青青也没来,你这可怨不着旁人。”
谢启揉了把脸,斩钉截铁道:“得给她找几个嬷嬷学规矩了。”
不过这些都急不得,皇上已到了弥留之际,谢家子孙齐聚乾清宫,一帮人轮流在病床前伺候。
汤婂身为儿媳妇儿,倒不用在跟前儿端药喂水的,但众人的起居饮食,文皇后忧心忡忡没精力张罗,她就得都接到手里。
谢启如今代理朝政,忙的脚不沾地,不能时时侍奉。好在还有佑堂,小小年纪伺候人着实有一套,比几个皇叔机灵有眼力见儿的多,皇上渴了饿了要方便了,他打眼一瞧就能猜个差不离儿。每日就跟着皇祖父一张榻上睡,皇祖父睡着了他就自个儿看书写功课,皇祖父醒了他就叨咕个不停跟皇上说话念折子。短短时日,脸上的小肥肉就消下去不少。弄得有幸觐见的老臣,各个感动的痛哭流涕。直说皇太孙仁义纯孝,实乃大启之福。
老五满脸复杂的站在一旁看着个矮冬瓜忙前忙后,私底下跟老二谢融咬耳朵,“怪不得父皇疼这小子,看人家这功力,你我拍马都追不上。”都是儿子,他家里的这会儿还尿尿和泥巴呢,看看人家这个,都会替亲爹挣前程了。
谢融眼神空洞,面色死寂,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犹如枯叶槁木,死气沉沉。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并不知道皇上有意让他去守皇陵,但手头的差事早就给谢启收了个一干二净,王府年年都有的份例也大大缩水,不由得他不多想。
当年之事,他迄今也未曾后悔,只是暗恨棋差一招,该死的人没死。害的如今只能惶惶不可终日,深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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