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婂心底惴惴不安,“父皇应该没事儿罢?”
谢启摇头,脸上晦暗不明,“说不好。”
他最近佛经看的有点多,平日里说话不自觉就带出些来禅味儿,汤婂这会儿没工夫猜来猜去,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干脆说‘不可说’呢!”
谢启揉了揉眉心,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脆弱,“自打黄观、韩克忠接连出事,三年间丞相已经换了两人,一个比一个胆小,事情都堆积到了父皇的案头,有时候光批折子都得批到清晨,父皇每日不过略微沾一沾枕头而已。镇日睡不了几个好觉,铁打的人也要熬不住,孤每每看见就心惊胆战。可是劝的轻了,父皇不当一回事,劝的重了,他又要多心猜疑。”
汤婂默然无语片刻,一针见血,“而且还要临幸后宫雨露均沾。”一滴精十滴血啊。
谢启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咳嗽了一声,继而道:“近来父皇信重冯见贤,平日诸事多有倚重,按说能清闲不少,所以才这么痛快的放我们出宫来,怎会才一夜就病的连大朝仪都赶不上了?”
汤婂抱着他的大手玩手指头,“之前因提着心劲头察觉不到,这会儿心劲儿一松,病症就都出来了。说来也是好事儿,趁着病发出来赶紧调养,总比病入膏肓药石枉灵要强的多。殿下也不要太担心,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见到了。到时候你带着佑堂一块儿去,父皇素日最疼他,说不得见了孙子一高兴病就好了呢。”
谢启点点头,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哄她睡一会儿,“今儿起的太早了,再睡一会儿。”
这会儿天还没亮,一轮惨淡的清月挂在天边,汤婂扭头看了看三个并排呼呼睡得香甜的小胖子,也确实觉得困得不行,不过万万不肯让谢启继续拍她,“别拍了,你一会儿一下一会儿一下的,刚要睡着就得给你拍醒。”
谢启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亲亲她的小脸,把人团手团脚的搂在怀里,“睡罢,孤不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不知道咋回事,脑子老是蒙蒙的一点不清爽
☆、病隐
皇上是真的病了,汤婂没有亲眼所见, 但是佑堂自打去了一回, 就再也不肯回来了,每日除了去文华殿上课,就是在皇上的乾清宫待着, 一个眼珠子不错的盯着皇上喝药针灸。
皇上让他个小不点给弄得哭笑不得, 私下央求了谢启好几次, “快把这小子给朕弄出去, 烦也要烦死了,多拿会儿笔就念个不停,碗里剩点药根儿都不成。”
谢启含笑道:“父皇又不是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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