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故的又生气,笑道,“这有什么可生气的,盐商银子填山填海,有了这么个金山女婿,可还愁什么。要不然就凭冯家寒门出身,不贪污不受贿的,还到处请客吃饭给人送礼的,凭什么在京里住着五进的大宅子?盐商有钱,总督有权,虽说名声不好听,但实惠可都拿到手了。”
接过枫露递的茶抿一口,接着道:“他家小闺女,虽说在进王府是个侧妃。可景王府现如今那个样子,进去跟正妃也不差什么,说不得回头府里的中馈都是这位冯侧妃的。”
汤婂堵得心口肺都是火烧火燎的,喟叹道:“是啊,到时候再生个儿子,可不就了不得了。”
谢启眼神闪了闪,又开始摸肚子,“你当生孩子这么容易呢,咱们这么尽心都还没动静呢。”
汤婂把他手拿下去,苦着脸抱怨,“又摸又摸,真是烦人!”
谢启好笑,“你这脾气是越发的大了,孤在家里这都成了受气包了,一天天的听你多少数落。佑堂今早好好的,不过少吃了一碗蛋羹,看让你给吓得,今儿我去接怎么都不肯回来。这还没到夏天呢,怎么这么躁呢,孤让人拿回来的燕窝定要记得吃,银耳羹也吃着点,火气这么大可不好,气大伤肝。唉,要不让膳房做点猪肝鸡肝的来吃?”
想到儿子,汤婂也后悔,绞着手指皱着脸道:“唉,我寻思着不会是真病了罢,火气上来压都压不住。可因着脾气坏叫太医,多丢脸啊,传出去我也不用见人了。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不是道歉了么,你别听小家伙胡说,他那是慌着在外边玩儿呢,才不是给我吓得。”
谢启笑,“这样也好,咱们俩总得有一个唱白脸的,要不然那小子成天也没个怕惧。”
汤婂听了气的,“凭什么要我做坏人啊,我又不是后娘,干什么要儿子怕我。都怨你,光想做好人!”
谢启被捶了两下笑的喘不过气来,“你看看你这母夜叉的样儿,不是后娘也差不多了,让你当亲娘儿子都不信。”
说是这么说,可老这么生气也不叫回事儿,纵汤婂再不愿意,谢启还是叫了太医过来问诊。
刘医正也算是老熟人儿了,来了笑眯眯的,“好日子没见娘娘,娘娘气色看着倒是挺好,红润康健的。”
汤婂含糊了几句,干笑道:“我就说没事儿,殿下非不放心,既然来了,就麻烦您了。”
刘医正笑,“好说好说。”
谢启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见了刘医正第一句话就是,“你可看准了?”
这话简直就是废话,不过是寻常的喜脉,就是蒙古大夫看错的也少。
刘医正被质疑了也不恼,知道太子盼这个孩子盼的眼都绿了,笑呵呵的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已经一月有余,娘娘怀相很好。”
谢启满面欢喜,嘴咧的老大,英俊的脸庞神采飞扬,眼中迸发的光芒亮的吓人,哈哈大笑,“好,好,好!”连道三声好,接着就是大肆封赏了,刘医正的红包尤其的厚实。
汤婂这会儿心也平了,气也顺了,翘着二郎腿倚在床头上,打趣道:“都有赏,怎么就我一人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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