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那么大的脸呢,张口就相中阿望做女婿。要是冯家真的知根知底,为人处世又很能拿得出手,咱家也不是势利眼,非要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可就冯家那家风,还有冯家姑娘那没规矩的劲儿,想当冢妇真是痴人说梦。谁家敢娶那样的媳妇儿啊,除非是想家里鸡犬不宁,就算做小还怕扰乱家风呢。”
汤婂咬着筷子听得目瞪口呆,“冯见贤能把杨显等人收拾的那么利落,不该是个糊涂人啊。”
海氏呸了一口,“那就是个得志就猖狂的小人,满京城里没有他钻营不到的,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汤婂道:“不是说是韩国公的人么,怎么又巴上咱们家了,咱家跟韩国公府可没打过什么交道。”
海氏摇头叹气,“可别提韩国公了,韩国公也是看走眼了,人是他提上来的没错,可是人家现在巴结上了皇上,哪里还肯听他的。真是常年打雁的被雁啄了眼,韩国公这会儿不定怎么悔不当初呢。”
汤婂默默道:“怪不得当初韩国公还藏着掖着不肯让人知道是他的人,我还当是为了避嫌怕人说闲话,原来是避风险,免得受连累。”
海氏闻言噗嗤一声,“姜还是老的辣,韩国公虽说看走了眼,但也没走太离谱。”
夜里夫妻说闲话,谢启一听脸就沉了下来,“不知所谓!”
汤婂突然间福至心灵,猛不丁坐起来,“他家不会也找过你罢,想把闺女送进宫?”
谢启的脸简直沉成了黑潭,厌恶的哼了一声,汤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劲儿的给自个儿运气说不生气不生气,可是哪里能不生气哦,捋着袖子就想打人,“这人狗皮膏药托生的不成,怎么就盯着我不放了,祸害我侄子不成,还来祸害我男人!”
她火一起来,谢启倒是不生气了,叹了口气,把她拽着躺下来给她拉好被子盖上,“不过个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多久,哪里值得这么生气了。”
汤婂气呼呼的,“父皇怎么提了这么个混账东西上来,满朝文武大臣,难不成就缺个小人?”
谢启目光渐深,把自个儿想到的一点点说给她听,“冯见贤能把杨显压下去,也不算是没本事了,诚意伯一派现在让他压得根本抬不起头来。韩克忠……纵再如何,他也得知这个情,不好明着出手。而且有了这么个靶子,也没人盯着他那点事儿了,反而安全。父皇……父皇一向让下边人各凭本事,谁能出头就用谁,冯见贤此人心性如何另说,做官的本事一等一。”
汤婂很是失望,噘着嘴道:“那岂不是君子小人不重要,好用就成?德才兼备,德不德的不要紧,有才就行?”
谢启不禁心绪震荡,双目之中寒光凛凛,盯着百子千孙的锦帐好半晌没吭声,慢慢的拍着她的背,轻声道:“睡罢。”
汤婂窝了一肚子气,梦里都在想,这回来庄子上定是因没看黄历冲撞了,要不然怎么就总是遇上讨厌的人碰上恶心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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