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太爷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双眼却是亮的发光,哼哼道:“好孩子,累了你了。”
汤铭胜还没来得及搭腔,就见老太爷猛地打了个摆子,一下子就过去了。
汤铭胜慌的手脚发软,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大喊道:“黄黄黄太医,快点啊!”
接下来的事儿,让人应接不暇,却又那么理所应当,海家两位七十多将近耄耋的老祖宗,同日去世。
信儿传进祥安宫时,汤婂正在细细挑选老山参准备捎去海家,闻言默默把山参撂下,眼泪吧嗒嗒的往下掉,哭了好半晌才停歇,利落的又收拾了几样虫草燕窝之类的,分成两份,叮嘱君眉替她走一趟,“去了把东西交给二爷,他这会儿指定在,再顺道去家里看看,老太太跟国公爷定然不会好受,去了好生劝劝,让他们切莫太过伤怀。”
海家世代久居海宁沭阳,老太爷老两口的灵柩定然是要回乡下老家安葬的,可没一个能扶灵柩的,汤铭胜再能干周到,也不姓海。
皇上当即下旨让海夫人带着三个儿子速速归来,还要将海将军遗体一块带回,同老太爷老太君一块好生送回故乡安葬。跟边关将士一块儿长眠的,换成了海将军穿了一辈子的盔甲和一柄长缨枪。
鉴于海将军生前筑成大错,皇上并未下诏追封,只厚赠黄金、布帛为丧葬费用。
佑堂可能也感觉到氛围不对,近来格外懂事儿,汤婂经常讲着讲着故事就开始愣神儿,手把手带他写字也心神不定的,谢启也不日日接他下学了,小家伙却一点不闹脾气。
每日上学下学,一点不叫人操心。用膳也乖的不行,遇上不喜欢的菜半点不挑食,汤婂喂什么都吃。
汤婂日夜唏嘘,偶尔还要念叨几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来宽慰自个儿,叫方嬷嬷拉着手念叨了一回,才醒悟自个儿不自觉忽略了儿子。
小佑堂这日下学依然没有人接,就自个儿背好书袋乖乖的让跟着的太监抱着回家。
进屋的时候蹑手蹑脚的,还巴着门缝往里看了看,汤婂见了心头酸疼酸疼的,忙眉开眼笑的冲小家伙招招手,“来,儿子,给娘抱抱,好半日不见,可想死娘了。”
被冷落多时的小皇孙晕乎乎的颠颠跑过去,差点摔个狗啃泥,傻乎乎的拿小胖手摸摸娘的脸,恍若梦中。
汤婂越发心酸,指着摆了一桌子的珍馐美食哄他,“看,好吃的多罢。鱼香豆腐酿肉馅,今儿要吃几块,上回娘记得你一人儿就干了半盘子,到了还要你爹给你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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