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写几张字不看几页书就浑身不自在。目前东宫里也没有幕僚什么的,就他一个光杆司令,不能说闭目塞听罢,总归是少了个商讨主意听说话的人,就一遍遍的看下头人递上来的消息。
此时手中拿着的折子是六科给事中的一个小吏上的,从七品的微末小官,位卑权重,消息灵通,是他一手给安排进去的亲信。也不需要他冒着杀头丢乌纱帽的危险做些什么,只把平日里做了什么事儿,听到了什么消息,完完本本的抄录一份交到东宫来就是了。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他争不过,但却不能什么都不知道,真要那样,离死也不远了。
最近朝中无大事,大官小吏都十分消停,开春了,老百姓都忙着春耕,连民间的小纠纷小摩擦都少了不少。这本折子平平无奇,就是一些按部就班的流水账。可是最末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话加起来超不出十个字,跟督察员刘清源,说的是同一件事儿。
诚意伯黄观最近盯上了韩国公韩克忠的族侄韩彬。
谢启放下折子,把头搁在椅背上,闭目细思。可是翻来覆去,这个韩彬都没有什么值得人注意的。身上没有官职,本人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华,仗着老父亲在韩克忠跟前有几分面子,平日出去也有人称呼一声爷,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那么,诚意伯这么小心翼翼的盯着他是图什么呢?诚意伯,从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汤婂进了屋子让人伺候着净面更衣,思忖着太子进了书房,一时半会儿的出不来,就歪靠在榻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君眉有些不赞同的嘟了嘟嘴,可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眼神一个劲儿的瞟。
汤婂权当没有看见,她又没有撇下太子先睡,不过是在榻上歪一歪。白天群狼环伺,她笑的脸到现在都是酸的,腰酸背痛,脑子也木木的,哼哼唧唧的喊枫露过来给她捏肩膀。
方嬷嬷端着刚熬好的汤哄着她喝,“新下来的小菠菜,嫩的生吃都是甜滋滋的,一点渣滓都没有。”
汤婂瞅了瞅,苦着脸抱怨,“怎么还有肝啊,最不喜欢吃这个,怪腥的。”
方嬷嬷拿汤勺舀了一小块,“这是鸡肝,高师傅手艺好着呢,一点味儿都没有,吃嘴里就化了。”
汤婂将信将疑,“嬷嬷尝过了?”
方嬷嬷无奈的道:“可不是尝过了,快趁热喝。”
汤婂尝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这个好喝,高师傅就没做过我不爱吃的!”完全忘了刚刚百般推脱不肯喝的那个人是谁。
汤碗很小,喝了几口就没了,汤婂意犹未尽,“等太子回来,再上点,今天他肯定酒喝多了,喝这个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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