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滚进来个热乎乎香喷喷的小土狗,滚过来的时候没有滚好,半截身子还在外面压着被子,哼哼唧唧的挤着要进来,却怎么都进不来。可能是觉得冷了,竟然开始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谢启睁开迷蒙的眼睛,在一片漆黑中精准的把人捞进了被窝搂在怀里,要下手的时候却犹豫了,撩开帐子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怀中的小脸。
委委屈屈的,上面还有泪痕,刚刚脱口就是一句‘祖母,冷,要回家’。
第二天汤婂醒来闭着眼睛又赖了会儿才舍得睁开,正要打个滚儿的时候愣住了,眼前是一片麦色的大胸肌,她的手还好死不死的在人家的胳肢窝里待着。
扭头看了看,这不是她昨天睡得被子,想倒打一耙冤枉人都不行,一时间臊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太不要脸了,半夜钻进人家的被窝,还扒了人家的衣服对人家上下其手,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启早就醒了,此时察觉到她动也就顺势起来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平淡无波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汤婂在谢启披上外衣撩开帐子出去后,咬着指甲又坐了会儿,听见外面宫女服侍的声音,才慢腾腾的摸索着穿衣裳。
看太子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的样子,她也松了口气。
对嘛,两口子在一张床上睡觉哪里会分的这样清楚,你一半我一半的,那她梦里睡过去应该也是正常的。
穿衣裳穿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昨天早上太子压着她这样那样的时候,貌似也是在外面这个被窝里,难道是也是她主动的?
这样一想,汤婂觉得后背的汗都吓出来了。
用早膳的时候,汤婂忍不住的偷瞄谢启。
谢启眼观鼻鼻观心,依然做的板板正正,就是喝汤的时候背也挺得直直的,让汤婂咂舌的是就算这样也没有洒出来一滴。
好高深的功夫!
偷瞄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夹了一块肉末藕盒递过去讨好,“这个炸的特别好,外酥里嫩,肉末里还放了小咸菜,吃着可爽口。”
谢启晨间一向用的清淡,此时看着这块油汪汪还泛着热油油光的藕盒很是为难,想要回绝,可是一想到昨夜那声呜呜的低泣,就有些不忍心了。握着汤勺的大手顿了顿,还是把眼前的五彩小瓷碟伸了过去。要吃的时候实在觉得难以下咽,好在一旁有碟老陈醋,沾了点醋汁,这才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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