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连乔骤然间觉得心如刀绞。
“我上楼去了。”她跑去车篓里拿了书包,转身。
这一夜,连乔辗转反侧。
她很想问一问沈瑜对自己的真实想法,想要给自己的那些念头一个尘埃落定的归宿,可是她又很害怕问出口之后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面对,沈瑜也许同样不想面对。
况且,她也私心的贪恋两人目前的相处模式,不想打破这样平衡又模糊的关系,她想这么拖着耗着也不错吧,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沈瑜不想再维持这段关系为止——
很掩耳盗铃的行为。
连乔闭上眼,忆起了安亦平方才病逝后的沈瑜的模样。
少年仅仅的抱着她,像是在巨浪洪流中漂浮的人抱着一根儿救命的浮木。
那时的沈瑜浑身都在发抖,他似乎在压抑着哭泣的欲望,只是重复又麻木的念着自己的名字。
“连乔”
“连乔”
……
每一声都在隐匿的宣泄着他的痛苦和不安,连乔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呼唤着,她知道自己无需作答,那时她就是沈瑜的支柱。
她很担心未来沈瑜还会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时如若她不在,谁又能成为沈瑜的支柱呢?
想想就很心疼。
连乔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喜欢沈瑜的程度,可能比自己料想中,还要再严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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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考的时间普遍集中在高三第一学期的前半段时期,每个学校的具体时间不等,因而报了多所学校的艺考生就需要各个城市到处奔波。
这是一项大工程,沈瑜起初提过要不要陪连乔一块儿去,被连乔一口回绝。
“哎呀,我这一共加起来要跟学校请一个星期的假呢!”连乔说:“一个星期,你也不上学呀!开什么玩笑啊状元郎!”
自从沈瑜充分展示了他登峰造极的数理化成绩之后,王振国对他的态度那简直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从“我们的老朋友”直接改口称之为“状元郎”,以充分表达了对沈瑜的希冀。
王振国这么喊,周围一群人就跟着起哄,沈瑜百般拒绝,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谁他妈要当什么状元郎啊。”他满脸嫌弃:“一个多星期,就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么?”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一个人在外面乱跑!”连乔说:“我不过就是乘高铁去隔壁的几个大学参加个考试嘛!”
“你知不知道火车站有很多拐卖人口的人蹲点啊,就喜欢拐卖你这种孤身一人,还一看就没什么社会经验的笨蛋女学生。”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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