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和乔宗明进行了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可乔堃一死, 乔家只剩下乔椹琰这一个独子,乔家的未来都在他肩上, 乔宗明哪里会放他走, 便趁着白家还未有所察觉, 暗自安排将孙子送出国。
而乔椹琰在听完爷爷这个决定后, 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
才将将16岁的年纪里, 见过父母失败的婚姻,他对于“爱”这个字有着与同龄人不同的定义。
初到国外的那几年, 在偌大冰冷的公寓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 只有一个定时来打扫的外籍保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一个人熬过来的。
时至今日,他仍会不时做着同一场噩梦,梦见父母在隔壁争吵,他拼劲全力阻拦妈妈出门,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他还会梦见妈妈被打捞上来时苍白水肿的面容,而他站在岸边只是看着,一滴泪也掉不下来,就像这荒唐的一切与他无关。
后来,关于父母,成了他决口不谈的禁忌。
不提起不是因为忘记,而是他至今都无法原谅乔堃对妈妈和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越是恨,就越是提醒着自己不能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他对男女之事十分淡漠,只因为他见过爱情最惨烈的样子——
直到他遇到了祁柚。
16岁初次遇见她,是他出国那天。
离登机时间尚早,他特意让司机绕路,想再看看这座从小长大的城市,后来他就在马路边捡到了她。
司机开车从她身边经过时还不经意的调侃了一句,说这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走丢了家里得急死。
其实一切与他无关,可他看着小女生可怜巴巴的模样,心念一动,不知为何就喊了停车。
再后来是他回国那晚,他们在酒吧再次相遇,一向克制的他却意外的动了欲望。
她像一杯醇香的浓酒,纯粹而热烈,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闯进他的世界,融化他内心的冰,带他看见爱情原来还有其他模样,让他痴迷深陷。
如今再回头望,原来一切早有安排。
她是他的救赎。
过去种种像一块长在心口的血痂,在无数个漫长的黑夜里折磨着他,每想起一次,血痂就被揭开一次,鲜血直流地疼。
可是今天,他握着祁柚的手,他发现自己终于能平静地说出口。
从今以后,他的快乐有人分享,伤痛亦有人分担。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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