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得仔细些,入耳的似乎还夹杂着羞涩的议论声,还有些不堪入耳的私房话。
坐在石阶上的少年,臊红了耳朵尖尖。连忙摇摇毛茸茸的脑袋,调钝了感官,那双碧蓝的眼睛也闪躲地望向了别处。
可那些议论声,却好似怎么都驱不走似的,一直在他耳朵里晃悠。
“少校好A好帅,好想对着他发.情啊!”
“呜,我也是,好想他把我推到床上,亲亲我,再抱抱我!太A了!”
尤其那句“亲亲我”,“抱抱我”,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那晚的回忆又像洪水般席卷而来。
先生……尽管看起来严肃可怕,还把他摔得一身伤。但抱着他的时候,似乎格外柔和。
伊凡动动鼻尖,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闻到了远在几百米外的天堂鸟气息,那味道一如初见那晚,满是清凛。
*
一连几天,伊凡有课的时候就去上课,没课时就躲在屋子里看书画画。
腕表,一般会在西蒙需要联系他的时候戴上,其他时候还是尽量不放在身边。但腕表自从上次与他对过一次话,后来便再也没有过自主意识,他这颗忐忑的心也终于落回肚子里。
那张半人高的画布,也终于在他的努力下,画了个大概。
这么些年来,他博采众长,形成了一套自己的风格。
他的画向来突出光暗和空间感,细节处理也到了极致。毕竟,任谁专攻绘画几百年,都能成为大师级。更何况,他还是被美第奇家族甄选出的有绘画天赋,重点培养的人。
他看着已经完成大半的画作,凝神思索。
其实,指挥学院那位先生的人像,已经全部完成了。但这只是一个初稿,毕竟当初达芬奇先生绘制《蒙娜丽莎》时,画了很多年,画稿也是铺了一层又一层。
画中人,手上托着四本书。光暗阴影下,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手指。再往上,则是迷彩的军服,每一个扣子都极其细致地勾画出来,甚至扣子上的针线孔和军绿色的棉线都画得清清楚楚。
在他左胸处,是当初被他带回寝室的胸卡。从胸卡上,甚至能看到细小的被刮过的细纹。
解了两颗扣子的衣领,自然地翻着,露出里面蜜色的脖颈。少年下笔精致,离得近了甚至能看到那人颈上浅浅的绒毛,还有皮肤下带着纹路的肌理。
伊凡凑近了,想看一看先前的油墨是否已经干了。
这里的颜料很新奇,很像19世纪后期人类研发的新油彩:丙烯颜料,具有相同的速干功能。但用起来又和油画颜料手感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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