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没有狡辩,立刻“扑通”一声跪下了。“爸,我有错,甘愿受罚,您要想打我就打吧。”
李蒙堂冷笑一声,“哼,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我是看你上次旧伤未完全痊愈,你妈身体最近又不大好,不想让她担心。你自己最好老老实实,有一说一。我问你,是不是博彦带你去的戏曲茶园?”
李言老老实实地低下头,“是。”忽而又抬头了,对李蒙堂道:“不过不能全怪表哥,我自己也有错。我要是意志力坚定,表哥就是三番五次勾我我也去不了。”
果然如此。李蒙堂捋了捋胡子,揣摩着刚才白经理说的那句话,对博彦的怀疑又加深了一分。“博彦没有什么钱傍身,怎么会带你去那种地方?”
“表哥说了,城里学生都流行这个。他和同学也常来,说没去过就是没见过世面,就是长不大。我一想,我不能别人看不起啊,于是就跟去了。去了之后,他又没有什么钱,就都是我掏呗。然后他又瞧我那么喜欢听戏,喜欢角儿,就让我给白经理多塞些大洋,这样能去后台近距离见到小秋雁。我想见啊,我也想听小秋雁说戏,于是便给了白经理钱。我一看,这见大师不能空手啊,您不是常教导我礼尚往来?中国人得知礼。我便让白经理以我的名义给小秋雁送果篮花篮首饰什么的。我哪儿知道那唱戏的头面一套那么贵?”
听儿子说的,李蒙堂倒也觉得在理。这唱京剧的一套头面,听说上好的一套下来价值不菲。这戏曲茶园的估摸是觉得儿子看起来是个有钱的傻小子,于是什么贵就卖什么给他,傻小子这次是被人绕进去了。
李言道:“爸,您可别怪表哥啊!都是我一人儿不好,给家里惹麻烦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戏曲茶园了。其实我最近就没再去,上午表哥还要拉我去呢,我说天太热不想去他还不高兴,一路上说了我是个长不大的奶娃娃。”说着低下了头。
李蒙堂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以前是混蛋了点,但心地还是纯。只怕他看不出来,他那个博彦表哥才是真的不简单啊!博彦这孩子,平素看起来还算踏实,怎么这么有心眼儿呢?明明自己就先去过,想去又没银钱,这才怂恿阿言去。这阿言可不就是花钱的冤大头么?阿言不想去了,戏曲茶园见有日子没见人来,生怕人欠钱不给,所以找上门来。人不都说了,阿言去后台,连戏子的手都没摸过。博彦这是要把阿言往沟里带啊!还想把脏水都泼到阿言身上,怎么自己和阿言他娘亏待他了吗?那岂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看着一脸懵懂的儿子,李蒙堂有些心酸。儿子刚才还一直替博彦说话,看来自己平日里对儿子的成见太深了。你就是希望一个浪子能回头,也得给他机会不是?
想到之类,李蒙堂叫起了李言,对他说了一些劝勉的话,便让他回去了。
本以为在书房又会对李言动手的董氏与雅萍,站在庑廊底下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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