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牛主任慌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确认没有踩到屎后,虽说不满,却也不好训斥李书记家的儿子。只得板着脸,拿出一副长辈关照晚辈的口吻,“你小子倒是懂得怜香惜玉,我可告诉你,那丫头成分不好,你可莫要跟村里那帮子知青似的,瞅着她长得有几分模样,就献殷勤。没戏!你呀,老老实实跟在你爸后头吧。”
“知道知道。”李岩嘴里胡乱应承着。牛主任知道他没往心里听,不由冷哼一声,“我是怕你被这些城里来的资本家、臭老九家小姐给腐蚀了!给你提个醒,你好好琢磨琢磨吧!”说完,便背着手走了。
待牛主任走后,章琬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抱歉道:“对不起啊,连累你被牛主任训了一顿。我就知道,不该让你来帮我干这些活儿,还是我来吧。反正干这些我都已经习惯了,你别看我身板小,我力气可大着呢。”
大什么呀?一双纤纤玉手,都快糙得跟乡下大妈一样了。这双手原本应该是拿笔,弹钢琴的吧?
“没事儿,老牛头已经走了,你不用怕。也是怪我,没瞧见他来了。下回你要有什么重活儿,尽管来找我,我背着点儿人,不让他们说闲话就是了。你在这乡下孤苦无依的,又是外地来的,和那些知青也不熟,你就当我是你哥,尽管麻烦不要客气!”
章琬华听完这话,本来已经不红的脸更红了,却是咬着唇,眼眶有些发热,手里紧紧攥着衣襟。
李岩察觉出了她的情绪,宽慰她道:“你看这日头,毒辣吧?可再毒辣的伏天,也会过去。等到秋风一吹,就是收获的季节了。这是规律,挡也挡不住。你就相信我,眼面前的苦难也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76年,10月粉碎了□□。很多被冤的人也开始逐渐平反。那时候章琬华家说不定也会。
章琬华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却又忽然警惕了起来,慌忙看看四周,“这话你可别瞎说,我就当你没说过。”
李岩知道这时候跟她说这些,的确不合适,她也不会相信,更弄不好会给双方带来麻烦。于是便继续低头欢欣鼓舞地干这活儿,仿佛不是在浇粪,而是在电脑前编程。
干完了活儿,李岩吹着口哨,向家走去。
“汪汪汪!”
李岩拨开狗头,轻声呵斥道:“一边儿去黑子!大热天的别贴着我。妈!妈!我回来了。”
院子里一个少年正坐在凳子上编鸡笼,回头看了李岩一眼,“哥,你这大热天的一中午哪儿去了?”
少年叫李大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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