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走了赵婕妤,李言便下令给皇后宫里送去了一大堆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及各类燕窝、人参保养品,珍珠都是一盒一盒地端,更令宫人惊讶的是,还有一堆堆外国使臣进贡来的胭脂水粉。以前皇后总以端庄自居,出身将门更不爱这些红妆。可李言觉得,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章氏只是在皇后这层壳子下拘束着。
陛下去了皇后宫里,亲自解了禁;又亲自去释放了慕东廷;还流水一般地给皇后赏赐了一堆比过年还多的好东西。消息在宫里不胫而走,与此同时传开的,还有今天一大早,刘丽妃在陛下寝宫中被掌嘴、赵婕妤被罚的消息。
原本地位岌岌可危的章皇后,竟然一下子翻了身,重获盛宠;炙手可热的刘丽妃、赵婕妤,竟然一下子翻了船,惨遭嫌弃。一时间宫里各处都炸了窝。
老宦官常喜一路小跑奔回了康宁宫,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跪拜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老奴都打听清楚了,那些消息都是真哒!”
周太后正坐在花房里,给一棵茶花盆景修剪枝条,不时地洒点水,下首方还坐着一个一脸愁容、娇滴滴的宫装女子,瞧着年龄不过十七□□。
宫装女子见状,更加慌张了,“姑母,这会子您还有心思修剪花木,您没听常喜说吗?那些传闻可都是真的!如若这般,嘤嘤~要不了几天,恐怕就要轮到映雪了。”
周太后这才放下小剪子,白了她一眼,道:“慌什么?瞧你这点子出息,以后还想取代那姓章的妇人!都窝囊了将近三十年了,就他那个性子,哀家比谁都清楚,强硬不起来。无非是受了点儿刺激,又受了那妇人挑唆,一时间迷了心窍,假装自己醒悟过来、想强势罢了。也就自个儿哄着自个儿玩。他和皇后离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早就不若先前那般勠力同心。后宫里的事,哪有的他想得那么简单?你当这些妃嫔们的娘家都是好惹的?他想独独护着皇后?且由他闹去,要不了几天就会软和下来。”
虽听了太后的话,周美人稍稍放下点心来,却还是面露担忧道:“可……丽妃也就罢了,连赵婕妤都遭了殃,平日里陛下可是一直觉得那惺惺作态的贱人如莲花般出尘不染、善解人意。我怕……怕下一个表哥就该整治我了。”说着说着,便委屈地嘟起了小嘴。
周太后笑道:“你都能看出来赵婕妤那起子人是在惺惺作态、装柔弱,陛下就算忽然发觉了,也无需大惊小怪。你平素这般天真烂漫、活泼直率,你皇帝表哥怎么会整治到你头上?”
听到太后这么说,周美人这才心满意足地露出了笑容。万事好在宫里还有这个姑母,便是她最大的靠山。虽然这个姑母又自私又自大,一把年纪了还好听奉承话哄着,可为了能坐上皇后之位,也只能暂且忍了。等到自己挤走章氏那个障碍,坐稳了后宫之主的位置,她才不要成日里陪这老妖婆说话解闷、在表哥面前装傻充愣呢!
如今刘丽妃和赵婕妤被冷落了也好,还替自己省去了两个实力强大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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