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柳氏到底有点于心不忍,道:“那你想怎么样?他自己找死跟码头上的人拼命怪得了谁?我一个妇人都知道码头有码头的规矩,他要是自己找死跟人立了约,你能怎么报仇?”
“不是的。彪儿没跟人立约,我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他是给人害死的。”李管家看见儿子尸体的那一刻就派人去调查过了。
“大娘子,咱们报官,尹大人那边只要再稍微打点一下,他定会帮我们把那帮刀头舔血的混蛋抓起来的。”
“稍微打点?”柳氏冷哼一声:“你说的倒轻巧。你知道那个尹大人的胃口有多大吗?回回都是收大钱办小事,我这已经快被他掏空了,还打点,拿什么打点?”
李管家想了想道:“府里不是还有几万两的银子嘛,大娘子,您只要帮我把彪儿的仇报了,我保证再给您多收几个码头回来,到时候还怕没钱吗?”
“别跟我提什么几万两!全都给四房那个臭丫头拿走了!”柳氏想起这个心口就疼。
那天她在气头上,就随便回了账房一句,没想到他们还真听话,把薛家里里外外的钱全都拿给了薛清欢,连银锭子都被搜刮一空。
李管家也是么想到:“全拿走了?她,她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人家说取的是她娘的嫁妆!那臭丫头就是个混不吝,她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撕破脸了。”
李管家的倒三角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膝行两步来到柳氏身前,低声说道:
“大娘子,既然那臭丫头说取的是她娘的嫁妆,那么那些银两不就算是薛家垫付出去的吗?那咱们现在只要从她娘的嫁妆里直接扣钱不就好了。至于扣多少,那还不是大娘子您一句话的事儿?”
柳氏捏着额头的动作停了一下:“你是说……”
“她既然想跟您撕破脸,说不定过两天就敢当您的面儿直接要她娘的嫁妆,到时候您给是不给?”李管家伺候柳氏多年,知道她的脾气,一拿一个准儿。
果然柳氏听到‘薛清欢可能会跟她当面要嫁妆’这件事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凭那丫头今天的所作所为,当面要嫁妆什么的,她也不是做不出来。如果她开口了,那柳氏给还是不给?要不给,她就落个侵占弟妹嫁妆的罪名,若是给……那她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用膝盖向也知道,一定不能给!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柳氏问。
李管家想了想:“她既不仁,大娘子又何须有义?要我看,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烧了。伪造成失火的样子,反正最近烧纸钱的人家那么多,随便撒点纸钱在里面,算是风飘过去的,要怪就怪她四房倒霉。”
提前搬空库房,然后放火把空库房烧了,来个死无对证。
柳氏在李管家的撺掇之下,把心一横,起身来到佛龛前,对着菩萨合掌一拜,然后将菩萨转过半身,从后面拿出一只小匣子,打开匣子,露出内里的三把钥匙。当年她宋氏家产存公中时她偷偷仿制的,这一年多以来,就是靠着从宋氏的家产里取出的钱买码头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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