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欢搂住薛冒的手臂,撒娇道:“爹爹考个状元郎,咱们不就可以一直留在大京了嘛。”
薛冒难得看见女儿这副娇态,可也是哭笑不得:“状元郎。你当状元郎是红薯那么好考的吗?”
“嘿嘿。”薛清欢想了想后说:“女儿对爹爹有信心。因为娘去世前与我说,爹爹有大才,不过是出身在不好的环境中,不可彰显才气,不可与人事事争锋,但科举乃是天下学子心之向往,是决定一生的大事,若说咱们现在是身处泥潭,那爹爹就绝对是那个能将我们拉出泥潭的人。”
“娘当时说的时候,我不是很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想来,却是有点明白了。薛家绝非你我父女久留之地。爹,您觉得呢?”
薛冒听着女儿说亡妻,鼻头发酸,世上最懂他的,最爱他的还是卿卿,可惜卿卿命薄,未曾等他出人头地就香消玉殒。
“为了你娘和你,爹爹一定会考取功名,不说状元及第,至少考个二甲进士回来。”薛冒空前振奋:“咱们上京,爹爹带你一起上京!无论何时何地,咱们父女共进退。”
薛清欢笑靥如花:“嗯。女儿听爹爹的。”
薛冒刮了下她的鼻子,只听薛清欢又问:“爹,我娘留下的嫁妆和产业全都在大娘子手里吗?”
“不是。都在薛家的公库中存着,钥匙分三把,一把在我这儿,另一把在大娘子那儿,还有一把放在族老那儿。”薛冒说。
薛清欢对薛冒伸手:“您的那把钥匙呢?”
薛冒愣了愣,倒也没犹豫,就从脖子里掏出一根红绳,没想到这傻爹居然把钥匙贴身藏着,薛清欢接过钥匙后,对薛冒说:“待会儿您找个机会去族里回禀一声,就说钥匙丢了,想重新配一套。”
薛冒看着被薛清欢毫不客气收入囊中的钥匙,一头雾水:“那我去族里怎么说?”
“阿吉说您昨天很晚才回来的?”薛清欢突然问了个并不相关的问题。
“啊!是有点晚……李管家找我去他那儿喝酒了。”薛冒说,昨天清欢湿漉漉给送回来,狼狈的不成样子,他那时不知道她是受人撺掇和陷害,只当她是真的不懂事,胡作非为,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对不起亡妻的嘱托,心情很不好,正好李管家约他去喝酒,他就去了。
李管家是薛家的大总管,据说是柳氏的远房表哥,他不会无缘无故找薛冒饮酒,薛清欢猜道:
“李管家是不是劝您续弦来着?”
柳氏既然连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断不会半点风儿不透给薛冒知道,想来薛冒之前都拒绝了,所以柳氏才想着拿薛清欢做垡子,打着管教她的旗号,让薛冒就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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