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光破晓,那些陈年鬼魂被捉走,院子里的枯草发新枝,芽苞嫩黄焕发出盎然生机。
如常的屋子有一面窗,离她不远,鸟叫声就透过窗木缝隙传进来。为了抚慰全身心受创伤的罗侍卫,卫蒙早早就起床去霍霍他了。
如常起身时他俩在院子一角密谋,只刘安拿着一只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今日说的话更多了些,昨日捉的小麻雀留了几只,都被卫蒙用细绳子拴着脚挂在刘安的盘扣上。
他在地上画圈圈,逼着小麻雀们排排站圈里。
点到谁一,一只小麻雀就得报数,可它们灵智未开,一只只肥啾叽叽喳喳地在地上扑腾。
如常单手扶着门板叹气:简直是,完美演绎折磨二字。
本来要发的起床气,一时都消散了。
她被凄惨可怜的鸟叫声吵起来,本来满脸写着不高兴。
被刘安那双清澈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冷淡的表情没忍住,败在了他的可爱上。
可被卫蒙日渐影响的坏心还是起来了,并没有因为小男孩可爱而放过他吵到自己睡觉。
她想了想,她还差一点点才十五,四舍五入她就是十岁了,十岁也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和小孩子,欺负八岁的小弟弟不能算欺负。
如常提着裙角蹲在他旁边,她如今长开许多,因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而显出半透明的灰质眸子,格外冷艳。
此刻她正打量四周,将手一摊,手心软白又细嫩,刘安敦敦地握着他的小棍棍,大方地交出去。
“我听说你是小神童?你舅舅老是说你小小年纪就熟读经典。”如常高深莫测地开口,“那你一定听过《西游记》的故事了。”
见他小脑袋瓜点点,如常也点点:“那我就考考你,若你考过了,那你是我大哥,我就佩服你。”
刘安想了想,他想不明白怎么就要接受考验了,他为什么一定要做大哥。
“回答不、不出,”他磕磕绊绊地吐字,手指指了指如常,“你、你大哥。”
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凑在一处,如常画了师徒四人和白马,得意问道:“我画的人,几何啊?”
“两个!两个人,三、三只动物,一猪一猴一龙。”
刘安仰头:这、这简单,难不到我。
如常摇头:“错!”
“你看,如果我画的是原型那它就不是人,可我没画原型,这四个都是人,哈哈哈哈哈。”
见他不信,如常指着沙和尚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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