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用承担那样的重任。
若是她当年对他的态度没有那样决绝,他是否会好过一些?
她不会再问出口,也许今生今世,这也是最后一次相见。她想,那些过去的恩怨已经都不重要了。
只希望你从此万事顺遂,千秋万代。
“姐姐体内的蛊毒已经请御医拔清,要好好休养一阵,”姜褚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便好。”
宋沅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记得说什么,姜褚又说:“如今中原不太平,我担心会扰了你休养,恐怕还要劳烦你与苏珩一道去西域暂避。”
宋沅应下,问道:“苏珩他……”
姜褚道:“姐姐莫要担心。另外……姜镇,也请姐姐放心,我不会动他。”
宋沅沉默。
十六岁便继位的姜褚是她所见过最适合做皇帝的人,心思深沉、疑心极重。他不会想不到,放任手握重兵的姜镇与自己深入西南腹地,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他还是应允了姜镇这样做。
是早已有了万全的应对策略,还是在赌,即使陷入绝境,她也不会背叛他?
自那日之后,宋沅再也未曾见过姜褚。
而去往西域的车马在二十日后启程。这些日子以来,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陌生面孔,想来应是姜褚手下,被反复训导过,不曾透露出任何消息给她。
她已经不知外界是何种情况。各国与叛军究竟谁占了上风,局势到了何种地步,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是出于提防,还是出于保护。但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些问题了。
马车碾过细碎的黄沙,顶着毒辣的日头向西行去。
与中原、楼兰的形势诡谲不同,安息本就因为地处大漠深处而没有被渗透完全,弗拉特斯又较早地察觉到了异象。在他成为新任的国王后,安息之内仙复教的余党都已随着他两位王兄的失势被清理干净。
仙复教,宋沅是从姜褚那里得知这背后组织的真名。
仙复教脱胎于苗疆蛊术,是苗人中的一支。它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由什么人统领的,现在已经不可知。
也许是一支苗人偶然掌握了苗疆中极阴邪的禁术,不甘于偏安西南一隅。手中骤得的巨大力量给了他们操纵天下的野心。但这是违背苗疆规训的存在。在这支教派成长的过程中,必定伴随着许多冲突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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