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苗疆多山,易守难攻, 骑兵几乎无用武之地。加之将要入夏,暑热难捱不说,山中的毒蛇毒虫也会大幅削弱军队的战斗力。
果真如苏珩所言, 兵刃相接是下下策。最好的办法是将朝中暗线拔除,切断粮草等各项供应,各国严加监察, 将还未来得及实施的计划粉碎。
宋沅正暗自思忖, 在她身前开路的姜镇突然停下脚步, 转过身向她伸出手来,示意她握着他的手跃下山坡。
曾传出那首诡异童谣的紫泉村, 已在他们面前数百步的地方。
由于地势险要, 出行不便, 苗疆的村落大多不与外界来往,不似江南的农家那样富庶。
村口的石牌坊已经有些年头了,有些破落。而牌坊后的村子里, 举目望去皆是陈旧的破败吊脚木楼,院落中的陈设也看得出很是清贫。
见宋沅几人行近,坐在村口闲话的几位妇人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们。
走在最前的姜镇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我姐弟三人是途经此地前往闽南贩茶的商贾,赶了一日的路, 眼见着便要日落,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大娄山了。若是各位夫人能行个方便,允我们在村中歇歇脚,定当重重答谢。”
几位妇人将三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交头接耳了片刻,而后其中一人松口,以口音极重的中原话道:“随我来吧。”
那位妇人家中的院子以篱笆围成,院中栽着一大片宋沅叫不上名字的植物,看上去长势极好。
她俯身在水缸中舀了水盛在三只破碗中,递给宋沅,随后又转身进屋,唤了一声。
宋沅抬头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干瘦矮小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到门边。在那位年轻妇人同她交谈时,一双极为凌厉的眼睛向宋沅他们的方向看来。
“当真要分开行动?”
姜镇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担忧,月色隐隐,将青年的轮廓勾勒得很是柔和。
宋沅看了看天色:“时间太少,现下是丑时,寅时便会有村民起身,到那时我们便再不会有机会。况且,一同走动也太过显眼。”
姜镇的眉头颦起:“我固然知道,但若是如温丞相所言,这村子中必有古怪,而且与你恐有渊源。我放心不下……”
“我这些年也粗略学过些防身之术。”宋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腰间,笑道,“一有异动我便会放出鸣镝,我自己可以撑到你们来救我。”
姜镇抿了抿嘴唇,不由得看向一旁的苏珩。
苏珩向他微微颔首:“相信你姐姐。”
宋沅转身,推开三人歇脚的那户农家半掩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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