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并非初次听说这种事,她曾在南疆待过, 知晓有些苗人便拥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并不外传,也不会滥用。徽州地远, 加之后来更是在距南疆和徽州千里之外的西域也遭遇了这样的变故,所以她并未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起初她以为种蛊一事与姜禛有关,便没有再追查下去。
但如今看来, 恐怕并非如此。
苏珩和弗拉特斯自她遇险后, 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分别查到, 这股势力早已悄然渗透到中原与西域各国,且极难分辨, 如滴水入海一般无迹可寻。
姜禛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宋沅望着格塔尔交待出全部真相后心虚的表情, 宽慰地笑了笑:“替我转告弗拉特斯, 既然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查清楚。他如今的日子应该也并不好过,教他莫要在这件事上分心了。”
此话一出, 格塔尔蓦地抬起头来,他的眼中有钦佩赞许之色,真挚地向宋沅行了一礼。
王位之争本就尔虞我诈、防不胜防,既然下定决心要踏出这一步,便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和懈怠, 更不可有软肋和牵挂。
而他屡屡出言相劝,效果都不尽如人意。
解铃还须系铃人。好在,宋姑娘是个识大体的人。
也许有了这句话在,小殿下便不会再挂心于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
宋沅轻手轻脚地溜进书斋,猫着腰找了最末尾的空位置坐下,将食盒轻轻放在身边。
在她前面是一排又一排身穿儒服、头戴儒巾的书斋学生。整间屋子静悄悄的,只有最前方端坐的苏珩正手持书卷在讲解《孟子》,声音端正又好听。
十多年前她就已将《孟子》倒背如流了,此刻不必像那些学生一样捧着书卷听讲。她单手支颐,不自觉地便听入了神。
昏黄日光透过房门和格子窗均匀地洒进屋内,一室温柔的金黄。
待到学生全部散去后,苏珩手持书卷走下来,轻轻敲了敲那正在发呆的姑娘的脑袋:“已散学一刻有余,这位学生缘何在此逗留?”
宋沅如梦方醒,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好脾气地笑着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苏先生传道授业辛苦,我带了美食来犒劳你。”
苏珩将她的手牵在手中,以袖掩唇轻咳了一下,而后笑意盈盈地依着她问道:“今日又琢磨了新点心?”
“才不是。”宋沅解开食盒盖子,温热鲜美的食物气息扑面而来,“白宛说你近日来都没有好好吃饭。冬春交替,你身子本来就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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