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世人皆看到祭典上那支曾名扬京都的鼓上舞,而只有他知道那饿到去厨房偷吃的少女。
宋沅站在那里絮絮道:“我收茶的时候正巧赶上有户人家家里存着不少杏子,还有雪耳,想着杏止咳平喘,就顺手买来给你炖了甜点。徽州湿冷,怕你咳疾反复。现在想来,可能也不能吃了。”
宋沅说罢有些沮丧,没有再看他,转而去收拾老汪的尸体。
“南疆的蛊虫,可有中原人会操纵?”宋沅蹲在地上,摸着下巴沉思道,“能否从这虫这里推断出下蛊之人的身份?”
白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思索片刻,转而问道:“你与南疆的什么人可有过过节?这夫妻二人的背景可派人查清楚过?”
宋沅肯定地点头道:“自然查过。背景清清白白,我记得他们同南疆也全然没有来往。若是说我同南疆的人有些许过节,倒是有些可能。做生意即使再小心谨慎,也会因占了别人的利益而有所得罪。但莫说这样无意结下的仇我可能根本无从得知,便是有察觉,闽南关系网络错综复杂,一时之间我也无法揪出真凶。如此看来,应是我连累了他们。”
白珩不置可否,目光放在了老汪的尸体一直提着的那盏灯上。
那是一只做工很粗糙的灯,暗黄色的皮质外罩绷在外面,中间置着一只小小的蜡烛。他眯了眯眼睛,注意到那只皮外罩的角落里画着一只小小的百足虫。
他蹲下身去,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只灯的外皮。其上纹理的触感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凝视了熄灭的灯盏一会儿,决定还是不告诉宋沅灯的真相。
白珩收回手时察觉到了些许异样,他低头看去,发现手指蹭到了那只画上的百足虫,沾染了些许暗红色的颗粒。
他捻了捻,端详片刻后置于鼻端轻轻嗅了嗅,皱起眉来。
“红莎草。”白珩将指尖上的红色颗粒碾碎置于宋沅面前,低眉轻声道,“是幽州特有的植物,碾碎滤汁后制成颜料。在北国常有,但徽州一带并不盛行。”
宋沅皱起眉头:“你是说,做这灯的人,也就是下蛊之人,来自幽州?”
幽州地处吴、燕、邺三国交界,是各国公认的军事要塞。
十年前汉王姜镇向皇帝自请赴幽州镇守,经过多年经营,开通互市,幽州已从最初偏远清苦的小镇变成了如今各国商旅云集的富饶景象。
一架马车悠然自得地自官道驶入幽州城内。驾车的是位谪仙般的青衫公子,便是在这见惯了富家公子的幽州,他的气质风度也引得路上的姑娘频频侧目。
一双手掀开了车厢侧的帘子,紧接着一张白净俊秀脸蛋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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