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琥珀色的眼瞳泛着柔和清透的薄光,花儿一样的面颊粉腻莹白,她说:“你才过来,是不是太快了?”
“你要在屋里跟我多待一会儿也行,外边儿一堆人怎么构思浮想,我可说不准。”
“那……就走吧。”
两人出来,还得行几道俗礼。比如给娘家长辈敬茶,行跪拜礼,如此云云。张昀生坐于高堂接了一对新人的奉茶,拣两句吉祥话赠予。
这还是於棠教他说的。
这嫁女,作为兄长要说舍不得也不全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进了别家的门,就是别家的人了。这属于心理上的割舍,等同于切肤之痛。
可是将至亲托付良人,心里也有几分欣喜。
后边一切就很顺利。
进了婆家,也得行礼敬茶。最后礼成,进了婚房,新娘子得坐帐,按照规矩得是一夜不能阖眼,好在眼下已经是凌晨,再等几个小时就该拂晓。
张愔愔几乎坐了一天,进了屋脱了鞋,穿着龙凤褂子在地板上活动,陈司诺忙进忙出,给她又是拿宵夜又是端茶递水。她脸上带着妆觉得不舒服,从行李箱里翻出东西来卸妆。
忙活完这些,她开始犯困,呵欠连连。
陈司诺把人搂过来,让她靠在怀里休息,她没打算真的睡,奈何实在抵不住,莫名其妙就睡着了。被他喊醒时天色大亮,今日是摆婚宴,又有得忙活。
张愔愔没来得及醒神,稀里糊涂被抱上婚车,再稀里糊涂被抱进酒店的休息间。
他出去之前特地嘱咐:“你听话,先忍一忍,晚上再睡,我一会儿过来。”
孙可怡翻出一堆化妆品,一边给她上妆一边说:“陈律师够可以了,没见他这样过,他这样尽心尽力照顾你,你公婆没意见吧?”
张愔愔倒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爸妈都挺好的,而且……我也挺好的,应该合得来。”
孙可怡听了忍不住笑一笑,“有的婆婆和媳妇分开来看都不错,但凑在一块就成了冤家,毕竟都有私心,有各自的考量,这跟人好不好关系不大。”
张愔愔颇有同感,“律法才跟你讲依据讲道理,生活大部分是人情。”
陈司诺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化好妆,被他扶着出去迎宾。
今日来的宾客太多,一帮律所的同事,先前这些人忽然得知这俩人的私情,律所瞬间炸开了锅,反应最大的是欧阳堂,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情报网出现了漏洞。亭亭也是一惊一乍,但很快开始脑补并沉浸在办公室恋情的故事情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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