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小孩子乱起哄,她又不能点他们哑穴。
其实陈司诺也没这么无聊,是老黄太无聊。
这家伙估计是真的对章原的意见大过天,每天针对他,他一有什么动静老黄就给陈司诺打小报告,事无巨细,尤其喜欢主观臆测然后添油加醋,恨不能每日给陈司诺直击现场。
陈司诺险些被直击到心梗,第一次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怀疑。
老黄每天使劲离间,话里话外撺掇陈司诺杀到现场捉奸,“我跟你说,章原看张老师的眼神柔情似水,一点儿不输你,这要搁我身上绝对不能忍。”
陈司诺决定弃卒,“老黄,这两天别联系我了。”
时间就在这鸡飞狗跳当中,迎来了暑假。张愔愔离开那日,仍是老黄驾着他的敞篷三蹦子送客,大家十里相送依依惜别。
章原说:“电话联系。”
张愔愔点了下头,犹豫一下把章原拉到一旁。
既是临别,她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省得让人徒增牵挂。先前不说是因为章原对她以礼相待,没有逾矩行为,甚至没有表过态,她不好唐突主动跟人讲这些,免得会错意彼此尴尬。
她开门见山:“章老师,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章原似乎没多少惊讶,而且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是陈老师?”
老黄远远见状,又偷摸摸地给陈司诺去了个电话。
赶巧这会儿陈司诺在外地开庭,没空搭理。
张愔愔不比陈司诺理性,她临走时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最后咬咬牙进了车站。她倒了两趟车辗转到机场,惆怅的情绪一直压在心底,她过安检时陈司诺还在开庭。
飞机落地,张愔愔推着行李出来,她嫂子来接。
张愔愔回了张家,她情绪一直低落,不知道是还在不舍村子里的人,还是其他,她洗澡吃完饭就回屋歇着,一晚上盯着手机,可是手机就跟冬眠了似的。
她又不敢贸贸然给他电话,怕打扰他做事。
最后只能在等待中睡过去。
又在睡梦中的等待里,被手机来电吵醒……
张愔愔乍然睁眼,赫然看见日思夜想的那个名字,一刻不耽误拿起手机,又觉得自己太过亟不可待,手指头稍稍一顿,才点了接听。
那边说:“到家了?”
她淡定地嗯一声。
“那下来吧。”<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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