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纸上的印记,大抵能与齐可宣的手指对的上。
“什么宣纸?”齐可宣怒火更大,脸面都气紫了:“什么手印?你把老夫当犯人审呢?”
他对姜琬极度不满,多年的修为瞬间崩塌。
姜琬:“在下不过实话实说,免得空口无凭,对老尚书有污蔑之嫌。”
齐可宣没有那么多道道,压根不曾细想姜琬的话,气的一老血憋在心口差点喷出来:“姜琬……”
他眼神一直,伸出来的手顿在半空,再说不出话来。
姜琬等着他后续的指责,半天不见动静,仔细一瞧,慌了神了——
敢情这老家伙被他气的似乎中风了!
“齐尚书,齐尚书!”姜琬不计前嫌地慌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齐可宣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珠子看着也不怎么活络,口中呜呜发出不甚清晰的音节,听的旁人不知所以然,姜琬赶紧扶住他:“药呢?有药吗?”
见他的视线往右腰处挪了挪,姜琬立马伸手摸过去,果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古朴的小药瓶,看来齐可宣有毛病不是一日了,自个备着救命的药丸呢。
姜琬倒出一粒,见他没反对,直接从树上抓了一把雪,和着药丸塞到齐可宣嘴里,让他吞咽下去。
缓了好半天,齐可宣才捂着胸口喘出口气:“姜琬,你……你给我滚远点……”
方才犯病时的窘迫让他觉得尊严荡然无存,且姜琬又同他不对付,此刻怕心理不知如何幸灾乐祸的吧。
“您保重。”姜琬见他恼羞成怒,不敢再留在这儿,拱手施了一礼,转身要走。
身后由远及近传来“哒哒哒”的车马声,很快就到了他们跟前,帘子一挑,裴丰浑厚低沉的嗓音透了出来:“齐尚书,本王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到人……嗯,姜侍郎也在?”
姜琬瞧着毅王裴丰往后是不打算韬光养晦了,大抵要有一番动作,思忖道:“毅王殿下,在下家中还有些琐事,就不打扰殿下与齐尚书了,告辞。”
“君逸。”裴丰从马车里出来:“本王瞧见你就想起在北境时与君逸你结下的同袍之谊,每每感慨十分,可不知君逸为何总是避着本王呢?”
姜琬心道:你是有真龙天子之志的人,可我只想保住眼前这点小安稳、小荣华,殿下,我不敢上你那条贼船呐。
想当年,顾玠不过因为朝廷旨意和瑱王裴豫扯了点关系,一辈子就那么毁了,惋不惋惜,可不可悲?
他可不能重蹈顾玠的覆辙。
“这几日……在下实是忙的分不开身,还望殿下体谅。”
被拂了面子,裴丰的眸色明显一沉,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姜琬如得了赦令一般,半步都不敢停留,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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