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困倦,“传本宫懿旨,废王选侍为庶人,拘禁南苑,无令不得外出一步!”
王选侍当然不服,她质问道,“皇后无缘无故罚我,不知妾犯了何罪?”
传旨的老太监鼻孔朝天,哼了一声,“王婆子,你吃了熊心豹胆啦?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切,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吗?咱家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麻利儿地滚去南苑!”
沦为“王婆子”的王氏被这番话噎得直翻白眼,怒喝道,“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恕妾不能接旨!”
老太监一口啐了过去,扯着公鸭嗓喊道,“呸!给脸还不要脸了,你算哪根葱,配和皇后娘娘讲理?来呀,绑上,走着——”
一阵脚步嚯嚯,五大三粗的内侍拿着麻绳,凶神恶煞扑过来,王氏大惊失色,什么也顾不得,大叫道,“我是王家嫡长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无人理会。
“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身后是整个王家,是所有的世家,皇后不知轻重,皇上不会的——呜呜!”
堵上嘴,老太监顿觉耳根子清净不少,拍拍手道,“王婆子,皇后娘娘让老奴给你带句话——请放心,本宫不会要了你的命,余生很长,过往的帐,本宫一笔一笔慢慢给你算!”
那老太监满脸诡异的笑,“你是大家出身,想来定与那些粗陋之人不同,嘿嘿,老奴必会好好伺候伺候你!”
胳膊被内侍牢牢地辖住,一股寒气自脚底而生,王氏口中发出“嗬嗬”怪叫,竭力挣扎着,鞋跐掉一只,脚后跟划过粗糙的石子路,登时鲜血淋漓。
她就这么一路像拖破布口袋般,被拖到了南苑。
那老太监呲着一嘴黄牙,贱兮兮笑道,“王婆子,先委屈你两天,等皇上的太平宴一过,老奴得空了,就来伺候你!”
沉重的宫门嘎吱嘎吱响着,在眼前缓缓关上,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了上来,王氏越来越惊恐。
她徒劳地拍打着,哭喊着,终颓然瘫倒,委顿在地。
就这么完了?
不!绝不!
王氏嘴唇已咬出了血,还有最后的机会,她还有最后的筹码。
这次,她要赌一把大的!
冬日昼短,刚过酉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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