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今乃千古明君,文治武功无人可比,那几个乱臣贼子岂是对手?”提及当今,朱嗣炽肃然起敬,一脸正色道,“我们身为宗亲,须要时时聆听圣训,常正己身,全力为皇上分忧才是。——三弟你久居民间,只怕没有余力进学,等回府后,我给你选师傅,你还要多加用功才是。”
朱嗣炯:“……”
万碧心想,这位世子爷讲话怎么一套一套的,兄弟叙旧怎么扯到为皇上分忧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三少爷没有进学,那一箱子书他早倒背如流了!
世子爷当然不会知道一个小小奴婢的腹谤之言,他满面春风,拉着朱嗣炯就上自己的车舆。
二人并肩而立,与长兄一身华贵威仪的世子冠服相比,朱嗣炯的粗布衣裳更显穷酸,个子又矮他半头,活像个小厮跟在主子身边。
万碧突然就不舒服起来,喉咙干涩,胸口满涨,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阿碧!”朱嗣炯回过身来找她,万碧忙走过去,给二位主子见礼。
“这是……”朱嗣炽看着万碧问。
朱嗣炯便介绍了一番。
灰扑扑的袄裙,又肥又大,万碧一脸菜色,给朱嗣炽留下了乡下土妞的印象。
在人前,世子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风范,他笑容可掬的夸奖了万碧“义仆忠魂,堪为表率”,又提醒“今后务必尽心侍奉主子,不可居功自傲”。
万碧适时的低头,再次表示谨遵主子教诲,恰当表现出奴婢应有的谦恭态度,她心里清楚的很,今后这样的话还不知要听上多少遍,她这类表忠心的话,也不知还要说上多少遍。
朱嗣炯看到万碧低眉顺眼,一副听训的模样,他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但背在身后的手却握了又握。
万碧并没有跟随朱嗣炯,她被单独安排在一辆奴仆的马车中,进了王府,也在王妃院子的偏房歇着,等待上头主子们的召见。
从二门下车,一路走来,收获了各色人等的目光,好奇、审视、轻蔑……,伴着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若是四年前的万碧,定会诚惶诚恐,不知所措,但如今的万碧,已能做到泰然处之,不是她胸怀气度多宽广,而是因为有了朱嗣炯这个撑腰的。
而且,万碧更为在意的是容嬷嬷,一别四年,不知她在哪里,过的可好,还有绮雯,唉,刚才真应该问一句世子爷的。
桌上摆着精致的果子和点心,但万碧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独自坐在这里一个多时辰了,实在有些坐不住。
今日没有风,外面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棱照进屋子,些许尘埃在光芒中跳跃,屋里没有别人,万碧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拨开一条缝向外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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