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个体,江席澈心里直反酸,无奈之下又对她放轻了声音,“伊颜,你听话,振作一点好不好?”
可伊颜心里忽然烦起来,索性闭上了眼睛。
看见她眉间的折痕,江席澈也跟着烦躁,他换过桌上的骨头汤,自己喝了一口进嘴里。
接着,他抬起伊颜的下巴,拇指往下施力分开她的唇瓣,然后脑袋凑过去,薄唇压上她的,用这种方式让她进食。
伊颜吃惊地睁开眼,感觉到他在一点点往她嘴里传汤,她口腔里液体渐渐多了,一些从她嘴角流下,还有一些被她下意识吞进了肚子里。
江席澈退离,抽过纸巾擦掉她嘴角的汤汁,漆黑眼瞳盯着她威胁:“用手喂你不吃,以后我就用嘴喂,能吃一点是一点。”
说完,他又快速喝了口汤进嘴里,对她重复着刚才的举动。
伊颜这次喝的比上一次多,温度适中的汤汁流进胃里,整个胃都温暖起来,暖意好像导入了到她的泪腺,她猛然又想哭了。
想起父亲的偏爱,对比江席澈的宠爱。给她生命的父亲,竟然不如一个跟她利益联姻的男人。
江席澈松开她时,她泪眼模糊地望着他,张着嘴巴呼吸,哭诉道:“江席澈,我没有奶奶,没有爸爸,没有家了。”
江席澈轻愣。
她又断断续续地含糊不清道:“今天中午他带着伊俪来求我原谅,我跟他断绝关系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虽然我恨他,但我还是好难过啊……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他天天对我说他爱我的,可他根本就不爱我啊……”
仿佛有人在江席澈的心脏上狠狠拧了一把,他把她紧按在怀中,深感喉咙酸涩,艰难地吞咽一口,嗓音暗哑地说:“你有,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你有我的父母,有你哥,有我,我们都会很爱你。”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不是有一个家吗?”
伊颜摇头,这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在江席澈的家族里,她永远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来人,那里不会是她真正的家。
她的家在奶奶去世后就成了一堆废墟,在她跟伊世成断绝关系后彻底化为虚有。
江席澈心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他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双目恳求地望着她,“伊颜,你别这样,你这样会出事的,那时候你让我怎么办,让你哥怎么办?”
哥……
想到孤零零的永远长不大的哥哥,伊颜的一颗心沉沉浮浮,脑袋很重很重,她烦闷地扯下他的手。
“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吃,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不要管我了,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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