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点点流逝。
伊老太离开后的第三天,亲友们都到了殡仪馆参加她的葬礼,唯有她最疼爱的孙女缺席,仍躺在病床上一无所知。
江席澈参加葬礼回来已是下午,他觉得脑袋发沉,心里也闷得慌,站在窗边默默平复着心情。
外头有回春大地,万物复苏的趋势,可一个生命却在这大好的季节凋零,还有一个生命在面临着痛苦。
在他思绪万千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医生的预测很准,伊颜在三天后醒来了。
她徐徐睁开眼,入目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空气中还有股不好闻却又似曾相识的味道,身体也莫名有股沉重感。
伊颜打算环顾周围时,看见了立在窗边的那个熟悉的背影,她的心陡然安定,唇瓣轻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即使声音微弱沙哑,江席澈却还是听到了,他错愕地转身,对上她迷茫的双眼。
沉闷的心忽而跳跃起来,江席澈快步走近她,俯身捧住她的脸蛋,额头贴上她的,闭着眼低声喃道:“你终于醒了。”
伊颜眨了下眼,感觉嘴巴干干的,哑声说:“我想喝水。”
“好。”江席澈直起身子,马上去给她倒水。
伊颜这时想抬起右手,才发觉上面裹了很厚的绷带,她心下一惊,想起什么,匆忙用没事的左手掀开了被子。
在看到自己双腿都被绷带裹紧了之后,她的眉毛瞬间收紧,她尝试着动,可是不但动不了,还会发疼。
江席澈倒好水转身时,发现伊颜胸腔一起一伏的,呼吸急促,眼角淌出泪水,明显是被她自己的情况吓到了。
他过去抽出纸巾替她擦眼泪,温声安慰道:“伊颜,没事,会好的。”
伊颜眼泪仍止不住地流,哭着向他愤声告状,“江席澈,伊俪把我推下去,她想害死我!”
“我知道,别哭,我不会让你白受伤害的。”
“我腿怎么了,我以后是不是走不了路了?”伊颜仍旧哭,满身焦躁,掉下去时那股锥心的痛她现在都还记得,她不想残废。
“腿骨折了,会好的,不会走不了路。”江席澈给她擦眼泪的纸巾湿透了,他便用手去擦,由于看见她的眼泪就心疼,他有些焦急起来,“你不要哭了,我看着难受。”
这句话果真奏效,伊颜很快地收起了眼泪,江席澈心静不少,调了下床的高度后端起水杯让她喝水。
嗓子被滋润后,伊颜感到舒服了些,缓了缓神问江席澈:“这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你出事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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