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露暖百思不得其解,挠了挠头,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园子。
朝安寺内,古朴的木门吱呀一声向外打开,侍卫立即齐刷刷地护上来。
见主子脸色不佳,无一人敢擅自发问。
睢峻和方丈打过招呼,简单行礼,便又下山去。
一路上的花草,树影,风景,全不在他眼中。
还是没改。
十数年了,他月月来问,那神谕,却始终未改。
看来,他与这天,还得继续斗下去。
回到东宫,桌上密信一封。
看那印章落款,是暗探十七送来的。
十七是代号,代指潜入到赵府的那名暗探。
朝中拉帮结派的风气流传已久,短时间内还抹除不去,十三岁那年,睢峻便培养出一批暗探,输送进各个大臣府中,并不打探私事,只为防止臣子们结党营私的动向。
睢峻取过信封,手腕一抖,便将信笺展开来。
“报,今日赵氏嫡女装扮成道童模样,去了朝安寺。”
道童。
从天而降的小小的、如兔子似的身子,骨碌碌无辜望着人的眼睛。
睢峻呼吸突然一顿。
他握了握手心,那里似乎还留有某种纤细的触感。
若那个阴差阳错撞进他怀里的人,真是赵氏的嫡女……
睢峻脸色黑沉,折起信笺,放进火烛边点燃。
他摇摇头,若无其事地喃喃念道:“今日我碰到的,布鞋粗裤,童子发髻,分明是个男孩儿。嗯,定是男孩儿。”
冰清玉洁的太子殿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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