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非悠闲地说:“你知道,我调查过尤娜,也调查过你,当然也调查过何庆魁和尤丽瑛当年的事情。调查告诉我,是有人向你告密了尤娜的身世,然后你在律师那里看到了遗嘱……你不觉得,一切太巧了吗?”
何之洲的神色剧烈变幻,沉默地紧咬嘴唇。霍知非微微一笑,继续开口:“我去调查了尤丽瑛,有了很有趣的发现。他们当年的事情我想你也不在乎,但是不管当年她离开时有多么坚决,现在看到昔日的恋人成为了社会精英,自己却在社会底层,你觉得她会依旧平静吗?她曾经带着尤娜去见了何庆魁,然后要求何庆魁写下遗嘱把所有财产都给尤娜,不然她就登报爆料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会把你的老底都公之于众……何庆魁知道你有多敏感,写下了把三分之二财产都给尤娜的遗嘱。可是,在2个月后,他把遗嘱改了。他写明,现金财产都给尤娜,但是他的产业还是交给你。他希望,你能和妹妹和睦相处,因为他早就把你当成了他的家人。”
“父亲改了遗嘱……不可能,这不可能!为什么律师没有告诉我!”
何之洲说完,突然想起自己为了谋算父亲的财产,在尤娜和父亲双双去世后,买通律师把他送到国外去的事情来,只觉得如坠深渊。他恶狠狠地说:“霍知非,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能被钱买通的律师,当然不会告诉你这个对你有利的条款,当然也会被我买通。只是可惜了何庆魁,那么信任的儿子和律师双双背叛了他,亏得他还为了你思虑周全……何之洲,你的父亲真是很爱你啊。可惜,他领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霍知非把文件递给何之洲。当他看到父亲熟悉的字迹时,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模糊。他想起了练琴时父亲给他擦汗的场景,他带病学习时父亲严厉地让他注意身体的场景,他取得优异成绩时父亲欣慰的眼神……是啊,他怎么可以怀疑父亲,他怎么可以伤害父亲?
他还伤害了夏小满,他伤害了他爱着的所有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手上满是爱人的血腥……
何之洲看着自己洁白的手掌,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转为了痛苦的哀鸣。狱警担心他会有暴力倾向,急忙把他带走,霍知非也轻快起身,出了监狱。他回到夏小满的家里,闻着空气中面汤的味道,看着坐在对面的夏小满,心里是那么满足。夏小满正大口吃着面,好奇地问:“霍知非,你怎么了,看起来那么开心?”
“没什么,只是刚才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罢了。一想到他未来那么多年会活在这个故事里,就觉得很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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