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别人家的孩子’。”张莹轻声说。
和张莹告别后,夏小满满脑子在想,到底什么才会是家长的骄傲。
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得到小红花最多的孩子是家长的骄傲,上学的时候则改成了学习成绩和体育都名列前茅。大学毕业后,社会对女孩子突然“宽容”了起来,无论是工作出色,还是男友出色,都是爸爸妈妈走出门能挺直腰杆的本钱。
如果以上述要求为衡量条件,尤娜她只是一个为别人打工的甜点师,微胖又没有男朋友,学历也不高……她,真的能成为爸爸的骄傲吗?和尤娜比起来,没男友、工作3年才转正的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爸爸也从来没说过以她为傲……爸妈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
夏小满越想越心虚,也越想越迷茫。她拿起手机,很想问问爸爸对于自己那么多年来碌碌无为是什么心情,但她到底没有勇气。她摇摇头,不再想下去,回家收拾出差所需的行李,把生活用品都装到了箱子里,想了想又把日记本放了进去。最后,她才小心地把手机放进小背包里,环抱住自己,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惧。
明天,就要去尤娜的家乡了啊。尤阿姨会原谅她吗,她能找到尤娜的父亲,对他说一声尤娜很爱他吗?她……真的能赎罪吗?
夏小满的眼睛突然发酸了起来,而她不知道答案。她去厨房倒咖啡的时候,习惯性往窗外一看,居然看到了霍知非也在他家的厨房里。夏小满第一反应就是急忙蹲下身去,心砰砰直跳,直到腿脚发麻才敢抬头,发现霍知非已经不见了踪影。她长舒一口气,倒在床上,可霍知非穿着居家服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她脑海中挥散不去。
“睡吧,夏小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对自己说。
第二天,夏小满坐上了开往安镇的大巴车。她以为自己一到车上就能睡着,没想到禽类的鸣叫、小孩子的哭喊、中年大叔的咳嗽汇合成奇葩的交响曲,她一忍就是5小时,到下车的时候还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火辣的太阳晒到夏小满满头大汗,小腿发软,联系人也一直没有接听电话。她实在没办法,只好向一边卖西瓜的大婶打听那人的住址:“大婶,请问陈江家怎么走?”
那个大婶穿着乡下最常见的碎花短袖和黑色长裤,面色枯黄,一双眼睛却是标准的凤眼,微微上挑,和平淡的面容特别不相配。她看了夏小满一眼,继续看着西瓜,夏小满心领神会地买了一瓣西瓜,继续赔笑问:“大婶,我和陈江约好了,可是他一直没接我电话。对了,他家是开理发店的,据说还是这里唯一一家的理发店,你们应该认识吧?”
夏小满满怀期待,大婶终于开口,声音出奇沙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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