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折磨着他,他以为时初这话是心软了想给他血的意思,疯狂地点头。
就算不是心头之血,也能暂时缓解他的痛苦,等他缓过来了,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他这么想着,却发现时初站起来,离他远了些。
没人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时初就更放肆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她指着唐哲修,问地上的人。
他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另一个人。
这个人无论是面貌还是气场,都像极了一个人。他强忍着疼痛,将面前这个男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却始终想不出来在哪见过他。
“这么健忘?”唐哲修开口。
唐哲修一出声,他刻意遗忘的记忆便被迫从脑海里破封而出,倒不是因为声音一样,只是他们讲话的神态、语气都实在太像了。
他仍然记得那时陆道对他说:“你早晚会因为这个决策后悔!魔族不可信,这点你不是不知道!”
他不是不懂,但是他心存侥幸,又觉得陆道这样讲话实在有损他的威严,硬着头皮道:“我自有我的想法,你不必再说了。”
他只记得那时陆道发出一声长叹:“你是否还在忌惮我?何必呢,我志不在此,你我共同修炼,亲如兄弟,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罢了,这一战过后,我便会带着我的妻儿云游四海,从此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遭到伏击的时候,陆道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护在身后,他亲眼看着陆道化为一缕青烟,随后消散不见。
那时候他有一瞬间的后悔,但取而代之的是自我催眠,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不关自己的事,许多的细节他也不愿再想起,所以他才会心虚地保留着属于陆道的府邸。
他们之间最后的情分也仅剩这个了。
“修儿……你还活着?”仙魔大战之后,他们的孩子唐哲修便不知所踪,许是他们在出发之前就将他安顿好了,他理解他们的戒心,因为当时的他,确实很有可能会做斩草除根这件事。
唐哲修皱起眉,不乐意听到他这么喊自己,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他说出口,都是在玷污父母亲的心血。
唐哲修看着眼前的人因为疼痛而发青的脸色,心里并没有感觉到愉悦,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问道:“你可曾忏悔过?”
“忏悔?”地上的人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了出声,引起剧烈的咳嗽,嘴巴周围有血淌了出来,仍嘴硬:“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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