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恕我直言,这既是安导和小禾母女和好的机会,也是跟舒家修好的机会,我知道您的父亲是秦时愉,但这世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并没有坏处,是不是?”
老潘竭力劝说道,这些也都是安宝华不方便亲自出面说的话。
秦川呵呵两声,慢条斯理:“一个需要依靠违背女朋友意愿的方式来获取资源的男人,你认为他足以托付终身吗?老潘,我知道,这次你会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安女士吩咐的,我不为难你,劳烦你转告安女士,如果今日我没有被那位领导接见,她也没有在中央新闻上看见我,还会打这个电话吗?”
老潘干笑:“秦总啊,何必将事情弄得这么僵呢?我知道,以前小禾受了不少委屈,但现在安姐也想补偿她,回头大家不欢而散,她们母女关系不谐,对双方又有什么好处?您是生意人,应该知道何其生财,合则两利的道理。”
“薄禾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一户好人家,她的养父母把她当作亲生女儿,倾尽全力抚养大,给她灌输正确的道理,让她走上正确的道路,所以今日安宝华见到的薄禾,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女孩儿,她觉得认回来也不丢脸。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薄禾的养父母不负责任呢?”
“如果她的养父母后来又有了亲生孩子,或者是将薄禾当成负担,或者薄禾在成长过程中遇到什么人身危险,麻烦,导致她现在身有残疾,或者误入歧途呢?你扪心自问,安宝华还会希望有这么一个女儿存在吗?”
秦川脸上没了虚与委蛇的假笑,声音也是刺骨的冰冷,从听筒另一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传至老潘耳中,渐渐地让他也沉默了。
“你应该比我清楚,对薄禾,安宝华从未投入过精力去培养,更不要说母爱了,她也许心有愧疚,但那抵不过她对现实的妥协,她甚至不愿让薄禾的存在,影响到自己的名声。我们薄禾的骨气,远远超乎安女士的想象,这得归功于她的养父母,而不是安宝华。请你告诉安女士,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
秦川素来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不过对老潘和他背后的安宝华,他不介意多说两句。
因为很多话,也许薄禾并不在意,也懒得再追究,但被遗忘在岁月里的委屈和阴影,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不管过去多少年,它依然在那里。
老潘那边失声了很久,最终只传来一句话。
“我明白,我会转告安姐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他那张在娱乐圈名利场里打磨了多少年都毫不褪色的厚脸皮,终因秦川一席话而泛起滚烫,甚至有种自己在“逼良为娼”的负疚感,虽然那种感觉仅仅是一闪而逝,可也够呛的了。
秦川挂断电话,转头就看见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和一张充满崇拜的脸。
“亲爱的,你太神勇了!”
“夸张,做作,演技过火。”他没好气把那张脸推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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