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
该不会舒家出了事?
还是舒窈出了事?
看起来,也不大像。
“薄禾的男朋友,你记得吧?”安宝华忽然问道。
与老潘预料中截然不同的问题,让他愣了一下。
“记得,秦时愉的长子秦川吧,他怎么了?”
安宝华:“他前段时间不是跟秦时愉闹出父子决裂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你有关注吗?”
老潘笑道:“还真有,也是巧了,我一老友,跟一房地产老总,叫魏飞舟的,有交情,您听说过这个人吗?”
安宝华想了想:“好像听老舒说过,有点印象。”
老潘道:“魏飞舟跟秦氏关系不咋的,却对秦川青睐有加。秦川从盛名离开之后,就去转行经营茶馆和茶园。”
安宝华骇笑:“从房地产到茶馆?这跨度可真够大的,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这语气贬多于褒,老潘如何听不出来。
他也明白,安宝华其实有种矛盾的心理,既不希望薄禾太落魄,也不希望她太出息,对于薄禾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这种态度。
“我也是这么想。一开始以为秦川名下就一间茶馆,后来去打听了一下,发现他早在打理盛名期间,就已经顺带在经营好几间茶馆了,茶园倒是他离开盛名之后才买下的,不过秦氏那边靠不上,他就搭上魏飞舟的关系,后者给他介绍了不少生意,可能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利用他吧。”
老潘讲的时候,已经斟酌词句,尽量挑安宝华喜欢听的说,但关于秦川的成功,依旧是无法避开的客观事实。
在秦川离开盛名之时,背后等着看笑话的人不知凡几,也许有人预料到他能咸鱼翻身,可没想到这条咸鱼虽然搁浅,却还是条鲸鱼,一旦重新入海,转眼又能拍着鱼鳍掀起更大的风浪。
大领导视察茶博会,与秦川亲切交谈的画面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可这几秒也分场合,在地方新闻里的几秒,跟在省会新闻里的几秒,寓意和效果截然不同,而省会新闻里的几秒,跟中央新闻比起来,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秦川不仅仅上新闻,而且上的还是中央新闻,不仅露了脸,还得到了播音主持“热心创业的青年企业家”的评价,这当然不是播音主持的个人的评价,而是一种定调。
对风向看得准的明白人,已经从中嗅出不同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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