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的手机。
“乔哥,对不住了。人没拦住,今早的飞机出境了。有人拦着我们。也有人护着她。我尽力了。算我欠你个。。”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用力扔到对面墙上,然后站起身把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全部砸碎,鲜红的酒水从白墙上流下,像是在嘲笑他的血红笑脸。
看着满地的狼藉,他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颤抖着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他吸得太急,烟雾呛到了气管,呛得他眼泪直流,一只手撑在地上,用力的咳嗽,最后咳出了一口鲜血。看着那鲜红的颜色,他笑了出来,笑得绝望又大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直到又哭又咸的眼泪流进嘴里,他也彻底地瘫倒在了地上。
看着手里的香烟,乔可浪觉着自己的心也在寸寸成灰,掉落下来就碎成粉末,形状都聚不成。
那天,乔利邦带人破开酒店房间门的时候,第一眼望去,他都以为自己儿子已经是个死人。他快步走了过去,手在他鼻下试了试发现还有呼吸。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大为光火,他用力抽了他两巴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敢站在他面前挑衅的乔可浪,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眼睛微微睁开,整个人像是个丢了灵魂的傀儡。
“把他给我抬回去!” 他站起身吩咐身后的保镖,自己向门外走去,刚迈出一步,后面的人开口说了话,只有三个字,语气轻的更像是叹息。乔利邦身形晃动了一下,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我输了。” 我输了。输了你,也输了我自己。
有人摁下了静音键,他的世界又变回了一场默剧。再也不会有什么热闹。
你走后的每天都像是没有太阳的凛冽寒冬。
不过还好,至少冰雪能让我的外壳不再继续腐烂。
至于灵魂?
它早就,没得救了。
Sorrow
年少的时光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而最后一幕是救护车上不断闪着的蓝红色的光,和那宛如撒旦的安魂曲一般的刺耳绵延的笛鸣。
安枫晚自梦中惊醒,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没有复杂设计的棚顶光秃秃的,就像是病床上的白床单。她闭眼凝神,缓了好一阵,才从刚刚的梦魇中走出。
“做梦了?” 温暖的手轻抚她的头发。
“嗯。”她转过身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不怕了。我在。”怀抱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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